裴衡看着岑郁脖子上恐怖的指痕,“别贫嘴。”
“我去拜访大师,你也跟着。”昨晚他便让助理联系了那个替裴乐筠算过的大师,只不过大师业务繁忙,暂时无法来裴家一趟——当然他也推荐了其他人,只说这人是他的徒弟,天资聪颖绝对能帮裴总解决燃眉之急。
他们做生意的,多多少少有点相信这个——虽然裴衡自已不信,但裴衡身边的一些老板却是相信的——他也是被别人介绍才拿到的大师联系方式。
眼看着事情越来越不受控,裴衡也不准备等大师空出时间,决心还是先找他徒弟再说。
裴衡想到这儿,便拿着手机拍了一张岑郁脖子上的指痕,发给了大师的徒弟——
【算命别找我:我不帮人洗纹身。】
【算命别找我:这是哪家做的图案?建议报警。】
岑郁看裴衡给自已脖子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捣鼓了一会儿手机,再然后脸就黑了,顿时有点好奇……他凑过去看了一眼,“这谁?纹身店的?”
“你俩应该很有共同语言。”裴衡说,“这是大师的徒弟。”
“大师徒弟还干兼职呢?”岑郁又道,他见裴衡表情不对,“哈哈,开玩笑的。”
裴衡觉得事情有点说来话长,便想着约个时间见面,把事情聊一下。
他询问大师徒弟有没有时间,大师徒弟说有,然后给他们发了一个时间地点,为了防止他们找不到,还分享了地址给他们。
岑郁看着屏幕上的地址——
“大师弟子很潮流嘛。”
“居然约奶茶店见面。”
……
和大师弟子约的时间是下午2点,岑郁决定先回出租屋一趟,把自已的护身符拿到再说,虽然他也不确定护身符是不是在家里。
佣人们早在孙伯通知后就全部放假,裴衡也准备搬到市中心的高层里暂住。
裴家别墅附近肯定是打不着车的,岑郁让裴衡送自已一程,俩人上车之后,岑郁才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看向裴衡,“你不管你小叔叔了?”
“小叔叔在那里,应该如鱼得水才是。”裴衡道。
裴衡这段时间因为裴乐筠葬礼的事情,也堆积了不少工作,他送完岑郁之后,便要回公司里处理堆积的业务。
岑郁见旁边的裴衡注意力不在自已身上,就掏出手机,开始和褚亦尘问好——他还没忘记,自已这会儿要舔白月光呢。
【岑郁:我准备回出租屋了。】
褚亦尘不知道这会儿在做什么,岑郁发的消息居然秒回——
【褚亦尘:裴家住着不习惯?】
【褚亦尘:伯父确实规矩比较多。】
【岑郁:不是,又闹鬼了。】
【褚亦尘:……又?】
岑郁看着褚亦尘发的小猫哭哭表情,决定还是安慰一下八字轻的白月光。
【岑郁:别怕。】
【褚亦尘:为什么?】
【岑郁:暂时只缠着我,你不用担心。】
……
褚亦尘坐在自已的办公室里,看着手机上的消息……要不是他确定自已现在完全清醒,都怀疑自已看错了岑郁发的文字。
大概也是他脸上表情变化过于明显,引起了助理的注意。
“没什么。”褚亦尘开口,他看着屏幕里岑郁发过来的消息,最后还是对助理道,“你认识什么大师吗?”
中邪了,助理心想,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试探,“大师?我不认识。”
“也是。”褚亦尘撑着额头,似乎在苦恼什么。
助理立即警觉,“您是最近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他们这家公司人不多,再加上褚亦尘奉行扁平化管理,平时杜绝称呼职位,长得帅又有钱出手还大方,公司里的人都喜欢这位上司——这么好的工作实在不好找,助理生怕褚亦尘一个刺激不想干了,顿时想要帮助老板排忧解难。
“是我朋友遇到的。”褚亦尘开口。
助理:“嗯嗯。”我懂的,朋友。
“他老婆死了之后,便住在了岳父家里。”褚亦尘说,“先是在葬礼上出现了怪事,没想到跟着岳父回家之后,家里也同样开始出现了东西。”
助理一听真的不是褚亦尘本人,便思索了一下回答,“他老婆是怎么死的?”
“意外。”褚亦尘说,他简单把蜜月的事情说了一通。
助理越听越是凝重,“有没有一个可能,这是冤魂索命。”
“不会。”褚亦尘立即反驳。
“他不是那样的人。”然后褚亦尘就开始说起了自已和这位学弟的认识过程,以及他眼中的岑郁……助理越听越是皱眉。
毕竟在褚亦尘的描述里,这人怎么看就是一个嫌贫爱富,做梦都想钓白富美,入赘豪门少走30年弯路的渣男啊?!
看出来了,他们这个老板眼神不好,助理想。
“还有一件事。”褚亦尘大概也是觉得这件事过于匪夷所思,说出去没人相信,干脆对助理全部说了出来。
“所以您的意思是……”助理努力理清这个人物关系,“他曾经成为了妻子养父的小叔叔的阴亲对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