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靖华县下的靖阳镇,已经是第四日。微风吹过,这里的气温很舒适,这里的人已经穿了夏衫。二人找了家客栈休息,也在这时开启了春日生活,脱去了沉重的棉衣,早晚秋衣就可,中午夏衣才最适合。
想想一路走来,连过年的时候都在冰天雪地之中赶路。终于,马上就不要过那样的日子了。这让祖孙二人对于与杨沐兰的相见都淡了几分,更多的是为了要安定下来,而过多的期待。
第二日巳时,两人才轻装上路,老太太背个装衣物的小包裹,黎云夏还是背着她的双肩包。
黎云夏在头上围了个丝巾,是那种大的丝巾,只是用料是丝制。因为黎云夏的脸毁容毁的很完美,借此,老太太让她包头包脸,到了午时天气热了,也不至于憋闷。防太阳这事,老太太怎么可以不做。于是在黎云夏软磨硬泡之下,老太太也戴上了围巾。就如八十年代的那种带法!
也不管别人异类的眼光,向着大河村而去。马车早已经在空间院子里,他们的计划是用最穷的姿态,去探查一下这老常家人的品行。
走了不过三里路,就遇到一辆牛车。黎云夏赶紧去招手,冲着赶车的老头说道“大爷,我们是要去大河村,可否搭你牛车一行?”
那老头拉住牛车,笑着说道“我还真是大河村的,快上来吧!以前没见过你们,可是外乡人?”
黎云夏一边扶着老太太上牛车,便道“我们啊!是想到大河村落户。之前认识一位姓常的大哥,说大河村人杰地灵。可把我们羡慕坏了,这不就来了。”
老头驾着车,看了二人一眼,脸上有些尴尬,说道“常家的小子啊!说的到也是实话,可你们怎么与常家认识?”
黎云夏与老太太对视了一眼,这是有戏啊!“我们也不算认识,就是有过一面之缘。但看着他为人还是不错,那力气活也是干的非常好。叫常有根。”
“那你说的是常老三,那小子干活是不错。就是啊!脑袋不太灵光。”老头遗憾的说着。
老太太这时候接话了,“老大哥,你可说说这老常家,我们来此,以后可能会有来往,可得了解一下。你放心,从你口出,入我二人耳,再不会传与旁人。”
那老头看了祖孙二人一眼,反正车上也无旁人。他这车正是要回村接下一批上镇上赶集的人,才跑了两趟。反正要是落户到大河村也早晚得知道,也就没有什么顾忌的说道“老常家啊!本来他家常老头活着的时候,家里也算是一片祥和。可自从常老头十几年前去了,这常家就越来越没落了。”
“不说别的,就说常家老三,本来在外面跑镖挣钱也是非常可观的,可养一家老小。自从他一次受了伤,腿瘸了之后,他家就变了。”
“那老常家有四个儿子,老大虽然看着老实,言听计从,却是个只顾自个的人。老二那是默默无闻,却又干啥啥不行。老四呢!读了几年书,家里家外那是个游手好闲。”
“可这常言道:老的都爱小儿子,大孙子。老常家这老婆子就如此。家里也就剩下老三能干,肯干。说得一个外乡媳妇也是任劳任怨。差不多是他们两口子养一大家子吧!”
“这以前啊!老三媳妇地里活一把抓,一家子打酱油。这老三受伤后,夫妻二人一把抓。可是这没了银钱的进项,只靠那十几亩的地,也越发的艰难了。那老大家三个娃,老二家五个娃,老四家两个娃。还有老三家四个娃。”
“六个学子束修,可是把他家给拖垮喽!这还不算,现在他们家里天天闹。”
黎云夏祖孙二人皱眉,“大爷,他们谁天天闹啊!这是闹啥?”算是听明白了,那杨沐兰就是个软柿子。
“还能闹啥?常老婆子不想供老三家的两男娃上私塾。非要可着老大,老二,老四家的孩子。你说,这要不是我们都是一个村的,真以为老三是捡来的呢!”
“可不是,这常有根还有一个能干的媳妇。这外乡人还是个能干的,也真是常家好福气呢!怎么能让这么能干的夫妻,寒心?”黎云夏试着套话。
赶车的老头摇了摇头,“谁说不是呢!那常杨氏自从来了这大河村,就没日没夜的伺候这么一大家子。可到头来自家娃子不能上学。更别说她那几个妯娌,有一个算一个,都把她当丫鬟使。这可真真是看人家没有娘家,使劲用啊!丧了天良!”
听到这话,黎云夏偷偷看了一眼老太太。还好没落泪,没有太大情绪。只是神情有些木讷!估计老太太也不敢信,老头口中那任劳任怨的人,是自家闺女吧!
这个老太太描述的鬼灵精怪杨沐兰,差之千里啊!
黎云夏接着老头的话,问道“这都说,嫁人靠男人。那常老三都不疼自家媳妇的嘛?”
老头又无奈的摇头,“小两口刚结婚时,确实过的好。可这自从老常头没了之后,就不再有人袒护了。老三虽然心疼自家婆娘,可一个孝自大过天,这小子也不会变通。就这样一来二去,也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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