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说?找到可以代替的纺织厂了吗?”
乔芝芝从胡三娘路过,瞥了她一眼,坐到会议室主位。
批判对于现在情况来说没有半点用处。
“芝芝姐,找是找了,不过咱们衣服用的都是好布料,我看了其他纺织厂的样品,完全达不到咱们的目标。”
“S市找不到,就去外省找,布料一定要和之前一样,用不好的布料,会导致消费者留下不好印象。”
“好的,芝芝姐。”
小妹拿着笔认真的记下来。
“艳霞突然不和我们合作,肯定是有人接手这批布料,月月你去查查,这么大一批货,就算他们想要生产,也没有那么多生产车间生产,过段时间还是会低价抛售出去。”
“好的,芝芝姐、”
乔芝芝转而看向正在发呆的肖卫国。
“肖科长,最近保安科有没有发现奇怪的人,徘徊在厂子附近?”
开会这种事,一般都没有他们保安科什么事,不知为何,乔芝芝没有将他排除在外,有什么会议他在都会让他一起参加。
肖卫国听不懂她们这些专业术语,基本上大部分时间都在神游,突然被叫到,他都没反应过来。
还是旁边坐的生产队的组长,推了推他,他才回过神。
视线聚焦,他发现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他,他现在显然是这会议室里的焦点。
他压低声音,“刚刚,乔厂长问我什么?”
声音虽然低,但会议室安静,所以他的问话,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每个人都在努力憋笑。
毕竟现在不是能笑出声的时候,厂子正面临着一次危机。
“厂长刚刚问你,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人,在厂子周围转悠?”
奇怪的人?肖卫国想了想,确实有!不过那是前几天的事,他当时确实觉得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
他挪了挪凳子,“前几天,有个穿着红军服装厂工装的小伙,来接咱们厂一个女工下班,本来也不算奇怪,毕竟两个厂子处对象也有,但我看着他们俩好像吵起来似的,女生自个走了。”
乔芝芝咬着手指,脸色十分难看。
这就对了,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不然怎么就这么巧,她们三芝要的布料,全都被截胡了。
“肖科长,认识那个女工,叫什么名字吗?”
“那我可记不清,每天来来回回女工太多了。”
肖卫国摆了摆手,他又不是小年轻,平常哪里会关注小姑娘的名字。
“月月,一会带着肖科长去趟生产车间,看看能不能将人找出来。”
月月闻言,点了点头。
(····)
“芝芝,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吃饭了没?”
本来正在沙发上,打瞌睡的乔母,提起精神,对着正在换鞋的乔芝芝嘘寒问暖。
“妈,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
乔芝芝换好鞋,去冰箱拿了一瓶汽水。
说了一整天的话,她嗓子都快冒烟了。
“哎呀,你别喝这些冰的,对身子不好。”
乔母看着女儿大口大口灌着汽水,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
“好好好,我不喝了。”
经受不住唠叨,乔芝芝将没喝完汽水放在桌子上,转身往卧室走去。
徒留乔母,孤单又失落的站在原地。
乔母不在的时候她总是想,乔母现在来了,她被人管着,总觉得不自由。
乔芝芝回到卧室,卧室里谢知言已经洗漱好,秀色可餐的躺在床上。
谢知言抬眸,对着身心疲惫的乔芝芝笑了笑。
这一笑仿佛点亮屋子一样,也温暖她的心。
谢知言就像她的避风港,能让她褪下防备,安心依靠。
她就如同雏鸟奔巢一样,扑在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浅淡的清香。
“怎么了?”
谢知言摸着她柔顺的长发。
“很烦,厂子事情很烦,还有····”乔芝芝没有再说,谢知言却懂她的欲言又止。
“妈,她只是没有习惯这里的生活,之前在乡下,走几步路就能串门聊天,现在她谁都不认识,心里肯定是依赖你,想要你多陪她说说话。”
道理乔芝芝都懂,但她忙着厂子的事,每天焦头烂额的,哪里有心情聊天,回家她就想倒头就睡。
“那,等我厂子这件事过去,我们去海边看看吧,我们全家一起,S市临海,咱们都没有好好去玩过。”
“厂子怎么了?”
乔芝芝将厂子今天发生的事,全都讲给谢知言听。
谢知言认真听完,“这件事,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乔芝芝摇头又点头,“布料只能看看能不能找到相似的,艳霞是咱们S市最大的纺织厂,她们生产出来的布料,比一般纺织厂都要好上不少,要在S市找到同款,确实不容易,我已经找人去外市去找了。”
“谢知言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就是刚刚有点名头而已,红军怎么说也是大企业,至于这么对我们,不掉价吗?”
“能成功,就不会论什么掉价不掉价,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