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妈妈我不和你说这么多,我还有事要处理。”
“那你不吃饭了?”
“不吃了。”
乔芝芝回到房间,卧室门被“嘭”的一声关上、
乔母坐到餐桌上,没滋没味吃着饭,时不时往乔芝芝的房间看上一眼。
“我这还不是为她好。”
乔母放下筷子,重重叹了一口气。
“行了,孩子都大了,自己有自己的打算,接你过来享几天福,你就安生享着。”
于此同时,乔芝芝在房间里做着,厂子未来的计划。
她其实借着这次休息,将公司事情放手给她们处理,她只要负责大方针,不让公司走歪路就好。
八零年代,是最好发展的时候,外来厂子还没有霸占中国市场,内里国家慢慢开放,支持民营企业,属于高速发展时期。
她定要趁着这股东风,将品牌形象框在大众脑中。
——
红军服装厂,厂长办公室。
红军服装厂的厂长,端坐在红木办公桌前,手拿一份京都日报,眉中因为习惯性的皱眉,已经有了深深的印记,使他严肃的脸更增几分威严。
办公室一片寂静。
“塔塔”响起清脆敲门声。
厂长放下报纸,“进。”
穿着灰色中山装,梳着中分头的于文亮,推门进来。
“厂长,今天的京都日报,您看了吗?”
男人终究年轻,不太会掩饰自己的情绪,脸上的担心和忌惮显露无疑。
厂长端起陶瓷杯,喝了一口茶,看到于文亮还站在那里。
他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坐下。
“文亮,我和你说了多少次,做大事者,泰山崩顶依然要做到不动声色,不要自乱阵脚。”
于文亮坐下,看到桌上放的日报,惊觉抬头。
厂长说不要在意这种小厂,其实私下一直有留意三芝的动向。
莫名,他的心定了定。
“厂长,我们就要看她们这样发展下去吗?三芝搞的这几次活动,已经严重影响咱们门店,甚至本来有几家要和我们合作的加盟商,都跑到她们那边。”
说起这件事,于文亮还有些愤愤不平,不是他在乎那些曾经看都不看的加盟商,而是尊严问题,三芝不过是刚成立不久服装厂,怎么能拿来和S市服装巨头对比。
“她上的是新款,我们是旧款,被影响生意不是很正常,加盟商本来名额有限,人家在咱们这拿不到名额,去其他服装厂再正常不过,为何你这次如此敏感?”
厂长猛地把手中的陶瓷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几滴茶水溅落在桌面上。不难看出,他的心中已经积压了几分怒火。
于文亮见状,立刻低下头,诚恳地说:“对不起,师傅,是我偏激了。”
厂长冷冷地笑了笑,“不过是几个投机倒把的女人,搭建起来的草台班子,能成什么大事。”
他摘下鼻梁上的眼镜,轻轻地捏了捏印堂穴。
这几年想要踩着红军往上爬的人,数不胜数,最后不都摔下来了,这几个女人固然有几分小聪明,但她们不明白一个道理,站的越高摔的就越痛。
“她们最近生意红火,肯定要用掉不少布料,她们的布料是从艳霞纺织厂进的?”
“是,三芝副厂长是胡三娘,这个人,我之前听说过。之前就是个投机倒把商贩,拉着几个失足妇女,搞了个小作坊,不过,她倒是有几分运气,早几年因缘巧合,和艳霞销售王科长搭上关系。”
于文亮脸上满是不屑,整个三芝没一个能拿的出手的,除了,三芝服装厂的厂长——乔芝芝,这个人像是凭空出现一样,以他的观察,现在三芝每个能赚钱活动或者是点子,应该都是她想出来的。
还有三芝宣传的外国设计师,他都怀疑是不是真的,说不定就是那神秘厂长设计的。
对于这样的人物,他心里还是多几分忌惮的。
“这,王科长你多去了解了解,你们年轻人其实可以多接触接触,还有打听三芝接下来要用到布料,咱们都要了。”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后,回办公室路上,于文亮目光飘忽。
姜还是老的辣,师傅这么做,等于是毁了三芝,热度再火,生产跟不上,就会错过这场热度,被人慢慢遗忘····
——
几日后,三芝服装厂。
“王经理,咱们做事情不能这样的,布料我前段时间和你说好了,帮我留着,你现在和我说布料没有了什么意思?”
“我做事怎么样了?三娘纺织厂你是知道的,除非你掏钱,将货全都拿走,不然这货也算不上你的。”
“我都交定金,这货怎么就不是我的,你将布料都给了别人,我们厂子还怎么生产?”
“怎么生产是你们厂子的事,不关我的事,你是交了定金,人家交的全款,你也知道我也只是个小小的销售科长,做不了什么主,厂长里还有一批差点布料,你要是要我便宜点给你带走。”
胡三娘强压火气,现在还不是和他翻脸的时候。
“什么布料?”
“料子没啥问题,就是染色不太均匀,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