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木桩被扛着冲向城门,沈颂亦同时下令阻门死守,红缨枪划过每一个攀上城墙的敌军,枪头红了又红。
就在沈颂一脚将敌军踹下城墙时,许是多日来神经高度紧绷以至于他现在有些力不从心,眼前一晃便被刚攀上城墙的敌军钻了空子,一把扯住沈颂的盔甲,沈颂因此半个身子都被拽出了城墙。
“将军!”
红缨枪打不了如此近的战,沈颂只得一只手死死扣住砖缝,另一只手弃掉红缨枪转而掐住敌军的脖子,两人拼着力气死耗。
好在沈颂的力量高于那士兵。
但身为将士,无论哪方,骨子里多少都受了环境的影响,纵然自己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那北凉兵神色一狠,心下一横,便要松了抓着城墙的手,借着自己的重量拉着沈颂一起死。
而就在这时,一道寒光划过,猩红溢出,紧接着沈颂便被拽回了安全地。
“将军,您没事吧?”部下将红缨枪递还给沈颂。
沈颂接过:“没事,多谢。”
可就在沈颂刚刚死里逃生,尚未喘口气时,只听“嘭”的一声。
城墙上的将士们皆瞳孔骤缩,无需看向下方便知。
城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