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过那么多圣女的赵逢生此次看着眼前如屋外皎皎月的少女,这一次他竟生出了直接调教的心思。
当他的手揽上夏祈安的那一刻,夏祈安就知道她此刻拿捏住了赵逢生,在他彻底沉沦时,夏祈安抬手摸出一根藏在发间极粗的银针,以拥抱的姿势摸准赵逢生后脑上的穴位,沾染含有凝血穿心莲血的银针刺入,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倒了下去。
夏祈安冷眼看着倒在她脚下的西临君主,抽出绢帕擦拭着他方才碰过她的地方,随后重新藏好因他而露出的项链。
“真能抗啊,能在可以迷晕十倍猛兽的香药料下还毫无反应,体内的蛊虫很厉害吧。”夏祈安心中暗道。
心中想着,夏祈安把赵逢生拖到榻上,扒开他的衣服,拿出藏在发间袖间的银针备用,抬手顺着他的肩滑落至他手臂,而后手下轻轻用力按上那相连的三个穴位,只见本平滑的皮肤瞬间起了好几个红豆大小的鼓包,并且还在慢慢蠕动至一个方向,夏祈安见此,用方才放倒他的银针刺入赵逢生的眉心正上方的发间,而蛊虫所一致的方向是……
“蛊后?!”夏祈安一惊,手下一松,赵逢生的皮肤瞬间恢复。
她只在师父的书中见过蛊后,此刻骤然出现在她眼前,虽隔着皮肤,但到底是有些隔应人的。
夏祈安拿起银针,目光落到方才蛊后显现的地方:“蛊后又如何,内力借不了就借外力。”
百年前的医圣留下来的医书中有记载,银针用法千千万,可以做医治用,也可以做暗器用,甚至可以扰乱人的记忆。
而小锦鲤身着夜行衣如影子般穿梭在皇宫各处,最终隐在一座复杂的宫殿上方,扫视着眼下记着皇宫的布局和巡逻的时辰,而正当她打算换地方时,耳边传来声响,循声望去却不曾想有了意外收获。
“昨夜如何?”
次日晨光照进,小锦鲤不着痕迹的接过侍女给夏祈安梳洗的活。
“神堂内有暗室,怕是西临最厉害的蛊虫都在那了,赵逢生的体内有蛊后,轻易动不了他。”夏祈安从镜中见是她,低声答道:“不过无妨,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你呢?”
“我这一切顺利,不过有一事我想对我们应当有帮助。”小锦鲤借着给她戴耳饰的机会悄悄贴近她的耳朵确保不会有其他人听见,用着极低的声音说道:“周常青和后宫妃嫔有染。”
夏祈安双眸瞬间清亮,唇角微扬:“可看清楚了?”
“清清楚楚。”
正当两人预计划下一步时,侍女端来一碗银耳羹:“圣女请用。”
夏祈安轻点头却没有喝,而是挪开碗直接拿走了压在碗下的密信,口脂涂抹,赫然是周常青派的任务。
“看来这宫中周常青的人不少。”夏祈安看完后便将密信揉成一团塞进嘴里。
小锦鲤见此蹙了一下眉,而后问道:“按计划行事还是?”
夏祈安咽下密信:“不,先从帝后下手,其他的事周常青会替我们做。”
圣女入宫后的第二日,西临规矩皇上必须去一趟皇后宫中亲自与她商议此次圣女是否要赐名,是否要记录在册。
这次,赵逢生和以往一样前往中宫,因此次圣女与以往大不一样让他格外惦记,所以赵逢生脚下步伐比以往都要快,而正是因为他的早到才让他听到了他不敢相信的话。
“胡言什么,你可是你父皇唯一的儿子,况且你正值壮年,你父皇还能有几年?”
“可儿子已经三十了,史上儿子活不过父亲的比比皆是。”
“这不一样,你父皇的身体有蛊后寄生,活不了多久了,你且再耐心等等。”
“……”
赵逢生没有再听下去也没有冲进殿质问,而是转身前往神堂,心中的怒火直击他的理智,皇后母族强大,他轻易动不了,除了将怒气发泄到别处,他再无其他选择。
而殿中二人在感觉到殿外的人离开后这才转过身来,正是夏祈安和小锦鲤,而皇后和太子早已被她迷倒在榻。
“赵逢生接下来应当会去神堂,这里就交给你善后了。”夏祈安褪去皇后服饰,快步翻窗离开。
“好。”
神堂中,夏祈安刚在神像前跪好,赵逢生便怒气冲冲的摔门进来,夏祈安唇角微勾起身相迎,就让她利用他的敏感给他编织一场美梦吧。
银针尽数落下,赵逢生站在迷雾笼罩的皇宫中,阴气层层,突然土地里爬出几千个身扎银针贴着他生辰八字的木偶人,长发掩面,身着祭祀服,口中念念有词的一瘸一拐的走向他,抬手掐上他的脖子。
“不……不……啊——”赵逢生惊醒,寝衣已然被汗水浸湿,眸中惊恐之色尚未褪去。
“天主您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赵逢生闻声看去,夏祈安正一脸担忧的注视着他,此刻他也无心关注美人了,踉踉跄跄的起身推开神堂的大门,在下人还未来得及行礼之时,抓住离他最近的一个下人用力扔了下去以此泄惧。
“传国师——”
勤政殿内,所有下人皆被屏退,唯有夏祈安侍奉在侧,赵逢生靠在金色龙椅上指尖扶额,掌心掩眸,而他的脸色自醒来后便一直晦暗,递水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