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同名的国王写下的。因为此前的一系列研究,他对这位国王的笔迹可谓是非常熟悉。
这一点和史书记载一致,国王确实很喜爱文学与诗歌。在位期间,他曾多次邀请当时著名的作家与诗人前去他新修建的宫殿做客。
在野史中,这些邀约中也不乏与国王有着桃色绯闻的对象。
特别是在国王与王后分居之后,这样的邀约越来越频繁。后世的历史研究者几乎一致认为这样频繁而密集的邀约非同寻常,其中几位第二性征为beta或omega的文学家成为了后世研究的重点。
不少人坚信国王与其中一位或几位文学家保持着一种更为亲密的关系。
接下来的时间里,穆夏拉随意地做着笔记。他怀着一种奇异的探寻心情翻阅着这本书。
这应当是国王日常翻阅的一本书。书中记载的不过是一些中世纪的诗歌,看起来与政务没什么关联。但是令他不解的是注记的内容看起来是写给某位关系很亲密的人的。国王的语气很亲近温和,注解得很详细,好像生怕对方看不懂。
如果国王有子女的话,那么穆夏拉一定会确信这是一本送给其子女的书籍。但是问题就在于国王并没有后嗣。
至于其他关系亲密的人?
穆夏拉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国王可能的情人,但是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文学造诣极高的名人,似乎并不需要国王如此费劲心思的注解。
接近中午时分,阳光照耀下的微尘悬浮在空气中。快到和男朋友约定的午饭时间了,穆夏拉准备就此为止。
然而就在此时,他发现诗集的下一页中夹着两张对折的信纸。
经历时间的沉淀,这两封信纸都已经有些脆弱,薄薄地透着光。
他小心翼翼地将信纸取出、翻开,信件的开头都是“mein Schatz”,信纸的末尾记录着时间是1716年9月5日,没有署名。但是根据字迹,这两封信应当出自国王。
亲爱的:
近来如何?听闻近来赫尔戈兰的天气算不上美妙,或许对你来说是时候返程了。我已拜托埃里希送去新酿造的啤酒。都说今年的啤酒很是美味,但是我在等你同我一起品尝第一口啤酒。巴伐利亚的啤酒也在等待着你的归来。原谅我的絮叨,但是实在万分想念你。
另外一封信这么写道:
亲爱的:
最近在翻阅一本名为《中世纪诗歌考》的诗集,读到提奥波德的这首诗倒是觉得新奇。“死亡也不会浇灭我们的爱情之火”,虽然通篇充满了疑虑,但是这一句倒是坚定得很。没有想到他虽然政绩平平但是在诗歌上还有些造诣。想必后世提及我也将如此。
这两封信让穆夏拉感到深深的震撼。
要知道,1716年的国王尚且不是国王,而是一位17岁的年轻王储。可是这两封信却明显是写给某位远行的情人的,并且读起来很是沉稳,倒是不像出自王储之手。
这是写给谁的?是初恋情人吗?
毕竟哪怕在野史中,国王的情人也都是在他继位好几年后才有所提及,那个时候他与王后已经分居。
而在此之前,穆夏拉从未听说过这位国王曾有过什么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
但是,1716年,年仅17岁的年轻王储,还能与谁相爱呢?
那时的王储不过刚刚结束在盎格鲁-撒克逊王国为期一年的学习,回到百废待兴的巴伐利亚王国。
那时的王储肩负着年迈的国王寄予他的重任,哪里又有时间沉浸在风花雪月之中呢?
难道是在奔赴不列颠之前,年轻的王储便已情窦初开了?
在当时,能去赫尔戈兰岛远行的人,至少也应当是位贵族吧。并且,这位贵族还应当居住在巴伐利亚。这么一来,符合条件的人选便是寥寥无几了。
可他的记忆里,史书上从未提及过这么一位符合要求的国王的情人。
一阵轻微的震动传来,手机屏幕亮起。是他的男朋友维尔茨的电话。
穆夏拉拿起手机,挂掉电话,给男朋友发消息说十分钟后在校门口见。保险柜中的书籍并不属于可以借阅带走的范畴,穆夏拉记下了目前的进度,把这本书还给了图书管理员。
随后,他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走出了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