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灰头土脸窘态尽出的赵春秀终于从田里爬了出来。
她这是来干什么来了?
她这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来了!
只要遇上叶萧萧,就没好事儿!
……
山斜村。
李月梅肿着一边脸正在洗衣服,她像是在泄愤似地死死地揉搓着手中的衣裳,恨不得把衣裳主人的命也狠狠地放在手中揉搓。
赵春花坐在一旁,翘起了二郎腿,看了眼洗衣服的李月梅,开口骂道:
“洗个衣服就洗这么久,磨磨蹭蹭,要偷懒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娘,天天在家惯着你!既然嫁到了我们家来给我当儿媳妇,就得干活,好好服侍我们一家三口,听明白没有?”
李月梅也不吭声,将衣服在水里摆得哗哗作响。
赵春花受不了有人跟自己对着干,况且还是自己的儿媳妇,这要是传出去,她连自己的儿媳妇都拿捏不住,不是让人家笑话自己吗?
“你个死贱蹄子!我天天好吃好喝供着你,要不是我,你还在东源村被人戳脊梁骨哩,不知道感恩,一天天还给我甩脸子。”
李月梅将手中的捣衣槌猛地砸在地上,心中的怒气怨气和恨意蓬勃而出。
“赵春花!你们一家子的龌龊事还怕传出去吗?打着给儿子娶媳妇的名义,实际上就是为了给……”
“你住嘴!”赵春花站起身来,目光狠狠盯着她,示意她不要接着往下说。
“呵呵——你们敢做却不敢认——我偏要大声嚷嚷,我要让村里人都知道,你们这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赵春花眼神威胁着,怒吼了一句:“李月梅!”
“我天天陪那恶心的老东西睡觉,你考虑过我是什么感受吗?那又丑又老的死东西压在*身上,浑身散发着臭味……我看见他那张脸就想吐!”
李月梅一字一句控诉着,似乎是要把这些日子来的不满委屈和恨意全部宣泄出来。
赵春花见李月梅根本就不打算停下,连忙去将门关好,不让好事的人瞧见。
“你以为关上门就没事儿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吼了!”赵春花咆哮道。
她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呼呼着粗气,脸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
“李月梅!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不知廉耻的下贱东西。还没嫁人就跟野男人苟合,肚子里还揣着别人的野种。要不是你娘跪下来求我,我可不同意你这样的人嫁到我们家来!”
李月梅被骂得一愣,她以为这件事只有东源村的人知道。为什么赵春花会知道?
然而,还没等到她反应过来,门砰地一声被人踹开。
钱老水怒气冲天地走了进来,走到李月梅跟前,朝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好你个烂货!没人要的破鞋!我说最近赌桌上手气怎么不行,原来都是你这个小婊子坏了我的好运气。”
钱老水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真的是背时到了家,从李月梅进了门后,他就逢赌必输,霉运连连。
他越想越觉得不解气,一把拉住李月梅的手,就往房间里拉。
李月梅拼命反抗着,她知道跟他进了房间意味着什么。
钱老水这个人就是个变态,不仅喜欢用鞭子抽人,还喜欢对人又咬又啃,每次都像是下了死劲儿。
每每到了天黑,她的心里就开始发怵。
然而,她的反抗是没有用的。虽然钱老水上了年纪,但毕竟是男人,使不完的力气摆在那儿。
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李月梅不住地往后退着,眼里闪过一丝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