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公司濒临破产的时候他见多了大风浪,见多了不同的嘴脸,现在在外头不管见到什么人都已经是见怪不怪,内心毫无波澜。
这些经历反倒是显得零陆更加难能可贵。
顾嘤嘤在零陆浇树期间不停地用嘴去咬水流。
“:想喝水?还是想浇水?”零陆问,“你是不是看到小树浇水能长高就以为你被水浇了也能长高?”
顾嘤嘤狂甩尾巴,显然十分兴奋。
“:给你浇。”零陆内心突然浮现恶作剧。“别人是落汤鸡,你是落汤狗。”
接着,她好像被自己的这番说辞逗笑,张着嘴开始,“哈哈哈哈哈。”
顾嘤嘤本来张着嘴巴,露出舌头,一副超级开心的样子,等到它狗脑袋上的毛发全都被打湿并不停往下滴着水的时候。
它的嘴巴一秒就闭上了,甚至还皱起了眉头。一下子从快乐小狗变成了郁闷小狗。
“:哈哈哈哈哈。”零陆无情地嘲笑它的同时还是安慰着,“好了,浇了水,长高了,现在就是大小狗了。”
话刚说完,顾嘤嘤就对着零陆来了一阵猛甩脑袋。
“:呀,你把水都甩我脸上了。”零陆立马站起身子,不满地讲,同时后退了一步。
顾嘤嘤再度露出笑容,这个笑容还带了点顽皮的调性。
“:噢~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故意耍我?”零陆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口吻满是不可思议,还带着老母亲的骄傲。
“:天哪,你这么聪明?诶,你好像比我还聪明。”
顾嘤嘤骄傲地扬起脑袋,不停点头,表示对零陆那番话的认可。
“:你还点头。”零陆对着小狗的狗头就是一顿揉,揉得它五官都变形,她好像才出了这口气似的。
咕噜蹲在顾知也的脚边惬意地甩着尾巴。
顾知也的神情温柔,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这副场景,像是要把零陆所有的动作和神态全都深深地刻进脑子里。
咕噜对着他“喵”了一声之后用脑袋撒娇地蹭他的裤腿。
顾知也俯身把猫抱进怀里。
……
今年的天气格外怪异,九月中旬的海城还像个蒸笼一般,直逼四十度。且天气预报显示,接下来一个月都是将近四十度的高温。
秋天的苗头丝毫都见不着。
零陆瞧着火热的太阳,满脸犯难。
钟溺从孤儿院内小跑出来,零陆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姐姐。”她礼貌又有些胆怯地喊了声。
“:嗯,有什么愿望?都写下来了吗?我们今天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去完成。”零陆问。
“:没有。”钟溺摇头,“我没有愿望,你带我去哪里都可以。”
“:怎么会没有愿望?”零陆突然想到钟溺的成长环境——在不停看人眼色,时刻担惊受怕的条件下成长。
这一刻,零陆有了感同身受,因为她经历过,她能理解这种其实有很多想要的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羞耻感。
“:这样吧,我先带你去买好看的裙子,寿星就是要穿得漂漂亮亮的。”
“:逛累了我们就去吃现在超级多小朋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