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扫她一眼,不予理会。
“秋夕,你先去收拾一下,咱们要追周少保还来得及!来不及也无妨,一会儿去门口雇辆小车,路我认得!”
她边说边走,秋夕带着提包袱的小婢女,忙忙追在一侧。
“等等——”几人走出一截,梁诚在后头喊。
梁婠回头,“叔父还有事儿?”
梁诚吞声忍恨,咬着牙,“你现在这样离府,不是摆明叫我难堪?你说说,自父兄离世,我和你婶娘可有短你吃短你喝,丫头仆妇又哪个不是精心伺候你们母女,你现在这么走了,我以后如何立足于世,照拂你们多年,到头来成了我亏待你,将你赶出家门!”
梁婠心头冷笑,面上表情淡淡的,“我若真存心叫叔父难堪,又何必特意在周少保跟前替叔父说话?”
张氏暗自心惊,这怎么失踪几日竟又与周氏攀上关系了?
梁婠叹着气,“叔父,王素一案已定,连累到叔父也非我所愿,不过既是我惹的事,那该弥补的,我定尽力而为!”
见她主动提及此事,态度又这般好,梁诚心中有所松动,也缓了语气,“那你这段时间都是住在周少保那儿?”
不知怎的,梁婠想到在狱中陆修所说的外室,心中冷笑连连,为了试探她,他倒也真能说得出口!
“有些事,叔父还是不知道的好!”
梁婠说完便走。
梁诚瞪着远去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回到屋里梁婠直直倒在床上,秋夕与小婢女则收拾她带回来的物品。
“娘子这些天儿去了哪里,那天晚上司空,不,是王氏来人,门一开,跟无头的苍蝇似的直往里钻,风风火火搜了一圈,后来还听说全城连搜两天——”
梁婠盯着床帐,心不在焉,“秋夕,若有一天我离开了梁府,你想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