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 116 章(3 / 4)

周的训练赛依旧是和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学校打。

这让最鹤生感觉有点烦躁。虽然她很清楚实力的提升不能全靠和强队对抗,但这种无力感总会让她有种说不定会永不见天日的焦虑。

而且又快要到夏天了。

会让无数高中生大哭大笑的暑假。随着一群带着欢呼与胜利的人向前迈进,便会有另一群人挟着不甘与悔恨退场。

大家都看得出最鹤生今天心情不好。就连三年级的前辈,也没有挑她刚才布置训练任务时敬语不到位的刺。

被最鹤生瞪两眼不会死人,但五十圈鱼跃说不定会死人,答案不言而喻,自然是后者更恐怖。

但再怎么怼,这会儿也已经结束训练了。否则黑尾铁朗也不会那么没有分寸地让山本猛虎“再探”。

“最鹤生,出什么事了?”孤爪研磨走到她面前,望着她的眼睛问。

研磨的瞳孔不是很圆,略窄。

像猫的竖瞳。

猫咪就喜欢安安静静地自己蜷在角落里。

除非你难过,或者它心情好,它才会纡尊降贵地来蹭蹭你。

最鹤生并不是个喜欢将许多事情堵在心里的人。她的倾诉对象自小就很多。

和及川彻吵架了她可以跟岩泉一逼逼赖赖,要是及川彻岩泉一统一战线,她还有真城最高和妈妈。

而如果和妈妈有矛盾,她还有爸爸和哥哥。

从小到大她只把自己喜欢牛岛若利这件事捂得最严实,还捂了三年。就像是第一次她从妈妈刚买回的无菌蛋精挑细选出一个,带回自己的被窝学母鸡那样将它放在自己的肚皮上那样小心翼翼。

老实说,被宣判初恋寿终正寝的那天,最鹤生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甚至直到现在,她回想起半年前,都感到不可思议。

她自己都不明白是怎样把那个秘密藏了那么久的。

“和我哥吵架了。”最鹤生鼓了下脸,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不高兴给说了出来。

她事无巨细地描述着自己和灰二的战争,一直到走到校门口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心情不再那么沉闷。

孤爪研磨见状便没再说什么。

最鹤生需要的只是倾诉。

最了解她哥哥的人在场只有她,而且她显然也知道该怎么去和解,所以并不需要别人的意见。

但其他人的沉默就显得有点诡异了,尤其是他们还总在用眼睛瞥向同一个位置。

“你们今天一个个都怎么了?”最鹤生问,“从刚才开始就怪怪的。”

黑尾铁朗拍了拍最鹤生的肩,她才发现佐久早圣臣站得远远的,双手抄在口袋里望着他们这边。

不是吧……为什么居然又来了?

最鹤生脱力般叹了口气,然而她没急着走。而是在这群人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念经,嘱咐他们别再去体育馆给自己增加训练量。

到最后连脾气最好的海信行都听不下去,一边用生命向她担保绝对不去体育馆,一边还催促她赶紧去理一理被晾在街道另一侧来自井闼山的同学。

那两束堪比X光的目光快把他们的原型给照出来了!

“你在新学校适应地不错啊。”

口罩下佐久早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带着点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审视的意味。

这是佐久早圣臣第一次见到音驹的人,据说音驹这几年连都大赛八强都没进过,这个学校的排球部立刻就在他潜意识里,与牛岛若利所在的白鸟泽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最鹤生深吸了口气,她并不喜欢这种在生肉铺子上挑猪肉的语气。而且就算是头猪,那也是她养出来的猪。

纵使这头猪先天不足缺陷很多,她也不喜欢别人用这种挑拣的眼神打量她的猪。

更何况音驹怎么想都应该是猫吧!NEKOMA,NEKOMA,和猪肉半点关系都沾不上!

“要是你们愿意答应和我们打训练赛就更不错了。”

最鹤生心情不好语气也不太温和,佐久早圣臣皱了下眉:“你果然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人都是会变的。”最鹤生有点烦躁,佐久早每次见到她都要强调一遍她的改变。

因为他的态度就好像是在说“你还是保持原样更好”似的。

最鹤生将自己的想法原封不动地告诉佐久早,并提醒道:“要是感觉跟我相处很为难的话,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过来。你们都不训练的么?”天天来找她。

“训练。但是教练说要点到为止。以及我没有那么觉得。”佐久早不带喘气地回答完了她所有的问题,像怕最鹤生听不懂似的,又补了一句,“——我没觉得你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

“那你总说这些干嘛?”最鹤生等了一会儿,佐久早也没吱声。

摇了摇头没再细究这个问题的答案,自顾自地走进便利店里。不过佐久早还是跟了上来。

平心而论,在帝光养成的每日进出便利店的习惯已经有深入骨髓的趋势了。

她拿了两个蛋黄酱炸鸡块饭团:“这个口味好吃吗?”

见佐久早点了点头,最鹤生转身就去结账。

店员要帮她将饭团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