侑最后只从她曾经发过一条“今天要去参加东京大学的入学模拟测试啦!”的动态中得到了——最鹤生学习成绩应该很好——的结论。
毕竟在这条动态中,光是东京大学那四个字就已经深深地刺进了学渣的眼底,根本容不得他们直视。
宫侑神不知鬼不觉地扒拉完最鹤生的推特,扭头问宫治:“最鹤生小时候成绩也很好吗?”
宫治懒得应他,当时他和宫侑的科学作业都是最鹤生帮他们写的。但看宫侑这样子,显然是已经不记得了。
宫侑看他不搭理自己,就一脚踢过去:“问你话呢!”
宫治躲开他的飞踢,反手一个枕头砸在宫侑脸上:“神经病,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啊。还能为什么。”宫侑坦率地道出理由。
宫治能看出,他没有撒谎。
如果宫治当时知道此时的好奇是往后一切的开端,那他大概会当场将宫侑的这份好奇心给掐死。
可惜彼时的宫治不是先知,彼时的宫侑也真的只是出于纯粹的好奇才问的这个问题。
但往往人们又说,好奇是追求新鲜的动力,好奇是产生难以言说的引力。
这与人会为了花朵驻足,触摸它柔软的花瓣,拨弄它稚嫩的芯蕊,欣赏它独一份的绽放,是同一个道理。
现在的宫侑,同样对清濑最鹤生这个人的一切都抱有好奇。
她为什么来神户了?
她身边的人是谁?
她在这里做什么?
哪怕说他八卦也好,反正他就是想知道。
宫治也听不懂什么叫原踌躇什么又是进左反截,但他知道
善用搜索引擎:“应该是华尔兹的舞步。”
“她还会跳舞?!”宫侑满脸写着我没想到。他以为学霸的一天除了学习之外根本不会有别的娱乐或者爱好。
而像是要回应他的质疑一般,刚刚还在不断输出陌生词汇的两个人忽然分别走到了舞蹈区的空处。
两人相对而立,之间隔着几步的距离。而就当宫双子茫然地看着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时候,背对着他们的最鹤生张开了双臂,朝着也已经起好势的红发少年走去。
直到两人之间只剩下半步的距离,红发少年已经环到最鹤生背后的手掌像是嫌她离自己还不够近一样,贴上她的背后,将她又往自己的方向推得更近了一点。
手牵手……都……算了……
但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这……肋骨都贴肋骨了吧?!
而且胸???胸怎么办?!!
噢……因为最鹤生的肩膀是向后倾的,所以……所以什么啊!!!
就算两个人胸口没有贴胸口,但这也已经很近了吧!!!
身体相贴的两位当事人脸不红心不跳。
而站在一旁,光是看着都已经被共感性羞耻折磨得说不出话的宫侑,终于忍无可忍地掐住了身边宫治的脖子。
“这跳的是什么鬼东西?!离这么近是要做什么?!”
“咳咳咳!!!”宫治被宫侑又掐又晃,直接提起拳头打了回去,“都跟你说是华尔兹了!”
“华尔兹是这么色情的吗?!”宫侑揉着被锤疼的肋下,嘶了两声。
“不是。所以只能说,带着黄色眼镜的人看所有东西都是黄色的。”
宫治清了清嗓子,冲着宫侑翻了个白眼。
就他的视角看来,他只会认为这两个人的形体都很优美。
与竞技体育不同,体育舞蹈所发散出来的,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美感。
商城里当然不会有音响。
可他们就这样在没有音乐的空地上与对方共舞。
或许就如尼采所说的那样,那些听不见音乐的人,认为那些跳舞的人疯了。
他们的脚步相错,眼神几乎不与对方分开,将旁人听不见的音乐心照不宣地切分成能让他们的舞步更加和谐的段落,胯与骨盆不停在转动。
没人
知道他们这“半支舞”要跳多久。
或许下一秒就结束,或许还要更迟。
最鹤生忽然对着少年笑了一下,或许是出现了他们看不出的失误,又或许只是因为跳舞,或者与他跳舞这件事让她感到开心。
宫侑面无表情地望着旋转的他们。
这是他们是第几次一起跳舞呢?
第一次吗?
而如果不是的话,那又是第几次呢?
他已经攒了太多想要问她的问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很快乐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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