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当即就将那些乞丐抓走了,应该没大范围传开。她估计不知道。”
任何女子得知自家夫君与旁的女子纠缠不清时,都绝不会舒坦,郑菲凌思忖了片刻,道:“她如今临近生产,于女子来说,生孩子不啻于闯鬼门关,她不知道反倒是好事。”
两人正说着话,康儿哼唧了起来,郑菲凌将奶娘和丫鬟都屏退了,亲自将小家伙抱了起来,这才发现,他是尿了,她熟练地给他换了尿布。
李老爷子崇尚节俭,郑菲凌的婆母生李徵时,也只请了一位奶娘,郑菲凌便也只请了一位,一个奶娘照看孩子时,难免力不从心,郑菲凌是个和善的,也喜欢照顾孩子,很多时候,都是她亲自给他换尿布。
换完小家伙还在哼唧。
郑菲凌又抱着哄了哄,奶娘听到动静,在外面关切地问了一声,郑菲凌让她进来了,奶娘将孩子抱到了侧卧,哄了好大一会儿,才将他哄睡。
李洺倩这才察觉到养孩子的不易,“他平日也经常哭吗?”
郑菲凌笑道:“小时候好一些,吃饱了就睡,如今这段时间学会闹人了,喜欢被人抱着晃悠,若没睡熟,一搁在床上就会哭,得抱着将人哄睡才行,醒了若发现躺在床上,也不依,就喜欢被人抱着。”
见她一脸诧异,郑菲凌笑道:“他还是比较好带的,有的小孩整日哭,哄都哄不住,他抱着晃一晃起码能止住泪。有的小孩更夸张,晚上都让人睡不成觉。”
“这么可怕的吗?”
郑菲凌笑道:“你当孩子很好养吗?又不是小狗小猫,给口吃的就行。”
李洺倩原本还有些急,她和安翼已成亲快一年,却迟迟没能有孕,如今见孩子这般难养,她甚至觉得怀不上也是一件好事,作甚要累死累活,冒着生命危险为他生孩子。
她心中有气,看着什么都能联想到安翼身上。
坤宁宫内,钟璃正在编平安扣,她是给自己和孩子编的,诚如李洺倩所说,她确实有些紧张,平安扣能够护身辟邪,保平安,等到生产时,可以戴在身上。
许是死过一次,她格外看重这些,她编时,秋月也在一侧瞧着,忍不住夸了一句,“娘娘真是心灵手巧,连平安扣都比旁人编的好看。”
钟璃失笑摇头,她一连编了好几枚,“你去给承儿他们送去一枚吧。”
秋月颔首,她才刚走出坤宁宫,就听小太监进来通报,说有个叫婷儿的姑娘有要事求见皇后娘娘。
秋月听到这个消息时,蹙了下眉,“什么婷儿姑娘,不仅娘娘不认识,我也不认识,这等人打发走就是,哪里值得进来通报?若是扰了皇后娘娘休养,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清楚小太监必然是收了好处,秋月简单敲打了一句。
小太监神情惶恐,赶忙跪了下去,“是奴才思虑不周,奴才该死,求秋月姑娘原谅奴才这一次。”
秋月瞧不惯他这副谄媚样,只摆了摆手,随即就去了毓庆宫。
东侧门,婷儿正在焦急地等着消息,得知皇后娘娘不肯见她后,她面上露出一丝失望。她又给小太监塞了点银子,想让他帮忙将信转交给皇后娘娘。
这小太监刚挨了秋月的训斥,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帮她,只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赶紧走。
婷儿多少有些失望。
待她回到住处时,莺莺正坐在井边洗衣服,她边拿棒槌捶打,边道:“瞧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我早说了,皇后娘娘是何等身份,她肯定不会见你,你何必多跑这一趟。”
婷儿道:“总要试试才行,我答应了萧公子,要还他的恩情,既已应下,总不好违约。”
婷儿和莺莺被送给大皇子后,就一直待在大皇子府,她生得像钟璃,得宠了一段时间,大皇子死后,两人才被赶出府,她们原本还藏了点银子和首饰,谁料刚出大皇子府就被人盯上了,银子和首饰全被乞丐抢走了。
莺莺和婷儿不过两个弱女子,饶是莺莺泼辣也不是乞丐们的对手,两人抗争的结果,就是被乞丐按在了地上,险些被欺辱,是刘顺和萧盛恰好路过,谎称已报官,才吓走了那两个乞丐。
刘顺有些于心不忍,就帮她们寻了个落脚处,没过多久,萧盛就被赶出了镇北侯府,萧盛身上没多少银子,为图便宜,新租的院子,与她们的住处恰好相邻。
前些日子,萧盛却突然交给婷儿一封信,让她十一月底时,转交给皇后娘娘,随后他和刘顺就彻底消失了。
莺莺很不理解她的选择,“他是帮了我们不假,就算想让我们偿还恩情,也理应提个合理的要求,也就你会傻乎乎应下,你也不动动脑筋,如今皇后娘娘有孕在身,十一月底时,她即将临盆,万一信上的内容不是什么好事,害皇后娘娘出事,你还能保住小命吗?”
婷儿没说话,捏着信封的手紧了紧。
莺莺道:“我也懒得再浪费口舌,最后再劝你一次,你但凡聪明一点,就将信烧掉吧。”
婷儿垂下了眼睫,神情有些挣扎。
翌日清晨,钟璃用完早膳,就对秋月道:“一会儿你让人去备些糕点、坚果一类,等会儿洺倩她们要过来。”
秋月应了一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