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上前一步,打开手上的匣子。
就在打开的一瞬间,霎时间珠光宝气,晃得人睁不开眼,只见匣子里堆满了金元宝、银元宝、扳指、玉佩等贵重物品,在阳光下金灿灿一片。
另一名丫鬟也适时上前,打开手中匣子,露出里面的两张地契和两张田契。
苏氏温柔道:“这些娘送给你的见面礼。”
这份见面礼,可不简单。
没看江老爷和柳氏的脸色都变得奇奇怪怪了吗?
他们为两万两卖了原身,转头江深就拿到了不止两万两的见面礼,这种反差对比,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江深低笑,看着苏氏,眼里也流露出一丝暖意:“谢谢娘,我很喜欢。”
苏氏见他喜欢,放下心来,说起正事:“走吧,去你院子里,给你收拾东西。我,不对,娘特地带了杂役来,咱们收拾一些贵重物品就好,其他的不用带,娘都给你另外准备好了。”
说着,完全就无视了江老爷和柳氏,拉着江深走了。
江老爷:“……”
柳氏:“……”
……
苏氏自己没有孩子,想了半辈子,希望有个孩子。
即便是庶子,她也愿意好好对待。
以己度人,她便以为江深以前虽然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至少吃穿不愁,衣食无忧,也有一点积蓄和心爱之物,所以特意带着杂役来帮忙搬运。
然而到了江深的院子里,看着这里破破烂烂,到处空荡荡,她才发现,事情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算了,什么都不要了,走,娘都给你买新的!”
苏氏财大气粗,面露嫌弃,直接带着江深要走。
这时,原本在这个院子里侍候的两个下人从外面回来了。
今天江深过继,在江家也算一件大事,许多下人都去围观凑热闹,他们两个自然也去了,远远看到苏氏送的见面礼,两个人当场震得脑袋里一片浑浑噩噩。
可笑他们昨天还嘲笑六少爷过继给了二房,以后会入商籍。
今天见了二房豪富,一出手就是价值数万的见面礼,才发觉自己的可笑。
人家六少爷,再怎么变成商籍,也和他们这些下人不一样。做二房的嫡子,家财万贯,挥金如土,一顿饭菜的钱,他们下人一辈子都赚不到。
正在脑袋里隆隆响呢,听到院里有动静。
他们抬头一看,面露惊喜:“少,少爷,你怎么回来了?”
其殷勤态度,和昨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氏正要走,看了一眼,迟疑问道:“这是侍候你的下人?要不要一起带走,我找大嫂要他们的身契,继续侍候你。”
两个下人眼睛发亮,巴巴地看着江深,就等他点头。
听说二房那边的下人,月钱是大房的两倍有余呢。
江深瞥了二人一眼,露出笑意:“不用了,我是什么样的命,怎么配享这样的福,还是让他们继续留在大房吧。”
这话一出,苏氏想起这院子的荒芜破败,无人侍候的冷清样子,瞬间反应过来,脸色沉了下去,瞥了一眼两个下人,冷淡道:“也好,这两个下人手脚粗笨,带去也没用。娘另外给你选八个丫鬟八个杂役四个妈子,专门服侍你,每个人的月钱按三两起,务必让他们对你服服帖帖,尽心尽力。”
三两!
听到这个数字,两个下人如遭重击,表情震惊悔恨。
要是他们没有得罪六少爷,好好地服侍他,昨天不要顶嘴,这三两银子的月例,就是他们的了!
可惜,这个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江深随苏氏离开了院子,也离开了大房,走之前甚至懒得回头看他们一眼。
……
江深在二房的剪秋院住了下来。
这里曾经属于江二,所有配套一应俱全,书房、花厅、偏厅、厢房、耳房,再搭配假山奇花,雕梁画栋,和江家其他地方完全不同,看得出是花了大价钱另外修缮的。
江二走了之后,苏氏避免触景生情,命下人封闭了这里。
今日她原本打算将江深安置在另一处院子,但是今天江深喊了她一声“娘”,给她带来的震撼太大,于是脑子一抽,就将江深送到了这里。
送到这里之后,苏氏清醒过来,也没有后悔,只是和江深说了这里情况。
“你以后就是二房唯一的男丁,也是唯一的当家人,早晚要入住这里,早点住进来也好。”
除了入住剪秋院,苏氏信守承诺,当天晚上,就送来了两个杂役和两个丫鬟服侍江深。
过了几天,请牙行来了一趟,又补齐了其他下人。
如此数量众多的下人服侍,就算是江家的主心骨,官至从五品的江老爷,也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可见,苏氏的确对江深十分用心。
原身的身体不好,苏氏还请了大夫上门诊脉调养,各种名贵滋补的药材,不要钱般送入江深的院子里。
等江深调养了几天身体,彻底痊愈,她就迫不及待要带着江深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可是她苏钰的儿子,江家二房的少东家,唯一的管事人。
这一日,江深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