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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书白觉得自己可能缺少一双发现暧昧的眼睛,居然想不到这臭小子什么时候喜欢上霁奴的。
“对不起。”霁奴笑了, 语气依旧那么温柔, “我不想做皇后。”
年轻的皇帝语气有些着急, “霁奴姐姐不喜欢我吗?”
霁奴摇了摇头, “我喜欢你, 但对你的喜欢, 还没深到能为了你去对抗流言蜚语的地步。”
“我现在过得很好, 成不成亲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而且现在还有一个慈孤院等着我操心, 我实在分不出时间来成亲生子。”
“我喜欢你,又不是想和你生孩子。”皇帝是顺风顺水长大的, 没吃过什么苦头, 猛地被心上人拒绝, 眼眶都有点儿泛红,“霁奴姐姐说这么多, 无非都是借口。”
霁奴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是。”
“因为和你在一起会有很多麻烦, 而我不想处理麻烦。所以我不会接受你。”
“我想做一阵风, 不想做被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岑书白听到这里,就没再听下去了。只是之后见到霁奴时,虽然她很好奇结果,也很想知道他俩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但霁奴没说,岑书白也就没问。
许是太过了解岑书白的缘故, 霁奴主动道:“刚刚陛下问我愿不愿意做皇后,我拒绝了。”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岑书白还是恰当地表现出自己的惊讶,“此事当真?那你为何拒绝呢?”
“姑娘又在说笑了,这么多年,姑娘难道还不了解我吗?”就像两人平时相处那样,霁奴把下巴轻轻搁在岑书白肩上,弯着眼睛道:“因为我一旦进宫,就不能自由自在唱曲了。”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顾虑才拒绝的安安,那大可不必。”岑书白顺势摸了摸霁奴柔顺的长发,“安安是我教的,他既然能说出让你做皇后的话,自然也会扫平前方的障碍。”
“可是我没那么喜欢他呀。”霁奴软软地说:“我是喜欢他,但要为了他去做并不喜欢的皇后,怎么想都是我比较亏。”
两人相处这么多年,说是主仆,其实更像是朋友。
而且现在霁奴已经走出了前半生的阴影,能够很坦然地提及在迎春阁的事,所以岑书白和她说话也不再避讳了,这回也是很直白地打趣道:“我还以为是你不敢做这个皇后呢。”
“我这么聪明有才华又有钱,怎么就不敢当皇后了?不过一个皇后罢了,史书上能留下名字的皇后有多少?”霁奴嗔道:“姑娘肯定是能青史留名的人,作为唯一一个一直跟在姑娘身边的侍女,哪怕我拒绝了陛下,但史书上肯定有我的一席之地。”
这些年霁奴因为一直被岑书白宠着,所以变得比之前爱撒娇,“而且我跟在姑娘身边,大家对我都恭敬得很。若是做了皇后,指不定会有不少闲话呢。”
“咱们霁奴变得比之前自信多了。”岑书白笑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若不愿意,谁也逼不了你。”
岑书白给了霁奴一个承诺。
也因为这个,皇帝知道后看师父的眼神颇为怨念,“别人家的师父恨不得三年抱俩,你怎么就亲手斩断了自家亲亲徒弟的桃花?”
“桃花不愿意,你做再多也只是白费力气。”岑书白看多了徒弟怨念的眼神,早就免疫了,“更何况,两情相悦的爱情才是最甜美的。”
皇帝还是不服气,“都说烈女怕缠郎,没准我就成功了呢。”
“那你只会被我成功打一顿。”岑书白卷起书,敲了下皇帝脑袋,“霁奴不愿意,你缠着她只会把她推得更远。”
皇帝很郁闷,但他还真怕自己把霁奴越推越远,所以便温水煮青蛙地磨着。
可霁奴是个下定决心就不会轻易改变的人,哪怕皇帝追求的心同样很坚定,但他用了一辈子,到最后也没打动霁奴的心。甚至还因为情场失意,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从未脱过单的皇帝。
对,岑书白这个徒弟一辈子没姬妾没通房没后妃,当了一辈子单身汉皇帝。单身汉自然不可能有孩子,所以他最后直接在宗室过继了一个继承人。
最开始还有大臣坚决反对,让他开后宫,但全被皇帝喷回来了,“开什么开,修路建桥哪一样不用花钱?凭什么让我养一群开销那么大,我还不喜欢的女人!”
末了皇帝还威胁,“你们如果再敢提议选秀,到时候来一个,我就送去边疆。那里有那么多单身汉,随便你们挑!”
虽然现在武将地位比之前高了,但众所周知,那里环境比起京里,还是要恶劣的。真心疼爱女儿的父母,自然不乐意。
而剩下那些大臣,也被皇帝喷回来了,“我想不想生孩子,愿不愿意生孩子那是我自己的事。你们那么关心,是不是想提前站位好捞个从龙之功?”
这话说得太诛心,在场的大臣们都给皇帝跪下了
皇帝是被岑书白教大的,而且又深受单尤这个舅舅的影响。所以一些混不吝的话也是张口就来,也不体谅一下老臣。
但这效果很显著,从此以后,敢提议皇帝选秀的也就寥寥几个了。
太上皇夫妻原本还很为儿子不成亲生子担忧,结果某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