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承诺之后说自己累了,便直接回屋去休息。
梁父知道她心里难受也不逼她,让她好好休息,他出去找儿子说说话,今天把人狠狠地打了一顿,还让妻子做了决定,他心里很是畅快。
梁康生看着自己爹的样子,想了想送曲薏回屋去,路上让厨娘准备点下酒菜送去外院,又找出曲薏去年酿好的葡萄酒,找了酒壶装满,打算找他爹喝酒聊聊,他们爷俩是时候互相交一交底了。
梁父吃了几口东西才等到梁康生回来,看着梁康生手上的酒壶,有点嫌弃地说:“你怎么拿葡萄酒,米酒才够味。”
曲薏酿的果酒味道不错,但是酒味不浓,梁父总觉得喝着太淡,就算是其中甜味少、酒味稍重的葡萄酒也是一样。
“爹,您要是想喝米酒那您就喝,我喝了葡萄酒等会儿回屋了都只敢睡外间,可不能陪着您。”梁康生把葡萄酒倒在白色的酒杯中轻轻晃了晃,这是系统神仙教的喝葡萄酒方式,好像是说这样会更好喝。
梁康生没觉得这样倒了酒更好喝,不过红色的酒液在白底的酒杯里看着还挺诱人的,闻着淡淡的酒味,其实比烈酒更舒服。
经过梁康生提醒,梁父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孕夫,薏哥儿如今月份大了起来,儿子得小心照料着,可不能喝得醉醺醺地回去。
同时梁父也想到了,他今天虽然畅快了,但是妻子心里是有疙瘩的,不然不会晚饭都没吃就说累了,没精打采地回屋休息,他如果喝了太多酒回去,不知道妻子会怎么想。
葡萄酒的酒味是淡了点,但是喝完洗个澡就没多大味道了,这样想着梁父也就默认了今晚喝一小壶葡萄酒这件事。
陪着梁父喝了两口,梁康生才提起他要说的事:“爹,庄庆泽的事您有您的法子,我也有我的主意,之前没有同您说是不知道能不能成,我觉得现在时机可能差不多了,有些事不如咱们通通气?”
“你这孩子想说什么?”梁父早就知道儿子私下有动手,他不傻,消息比儿子灵通,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但又不太确定。
“听说庄庆泽前出门做布料买卖挺挣钱的,他眼光好,挑的料子好卖,倒是比之前卖咱们家酒的时候靠谱。”梁康生说着,故意顿了顿。
梁父不满地瞪了儿子两眼,什么靠谱,要是庄庆泽真的实实在在做生意,他怎么可能挣钱比别人多得多,其他大商行又不是傻的,天下掉馅饼的事只有梦里才有。
庄庆泽是怎么回事,梁父已经通过陪庄庆泽出门的那些人口中得知:“你爹我早就打听到了,他是便宜买了别人大布庄的陈布卖,这才挣了大笔的差价。”
梁康生的嘴角勾了起来:“爹,您不知道,布料和咱们家的酒不同,可不会越放越香,头两年的陈布只要保存得当和新的布料差不多,但是放久了就不一定了。”
说起来梁康生会知道这一点,还是因为上辈子家里日子越来越借据,买不起新布,他娘就想着把以前那些半新不旧的衣裳拿出来改改继续穿。
谁知道这些衣裳虽然看着没有坏,但是十分容易坏,比如说布料的纺线叠着放久了很脆,那种地方稍微针脚密实一点就容易断,还比如说看着是好好的,下水洗一遍后颜色变得斑驳。
当梁康生知道庄庆泽出去做布料买卖还挣钱了后,他就有了想法,写信去问方俊彦有关布料的事,尤其是陈布。
越是精贵的布料越是需要精心养护,从方俊彦那里知道了更多陈布的弊端后,梁康生就请方俊彦帮忙引导庄庆泽去买布庄的陈布。
第一回给庄庆泽的是头年的罗布,除了花样和当年新的不同,其余的没有太大差别,毕竟就只放了一年而已,又没有受潮,还是很好的。
庄庆泽是个精明的人,他做了多年买卖也不是白瞎的,所以这一次的料子都是好的,他买下那一批布确实让他赚了一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去年秋天还有一批头年的锦缎等着他,也是好东西。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庄庆泽脑子坏了非要建了个酒坊,他忙着酿酒去年的秋冬没出门,自然没有去买那批锦缎,不过看他的样子是还打算继续去买布料的,梁康生不担心他不上钩。
“原来是这么回事。”梁父听儿子说完,眼睛眯了眯,他之前想着儿子单纯又心软,没想到这孩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也是挺狠的,以后不用担心儿子出去了被人欺负。
只要有门路,这个办法其实挺有用的,相当于让庄庆泽先尝到甜头,等他确信陈布没问题后再动手脚,具体会怎么操作梁父不用问都能想得到。
“爹,你呢?”梁康生把自己计划的事说完,挑眉看向他爹,“儿子可都告诉您了。”
梁父喝了一口酒,说道:“你爹我是让他出去借钱做买卖。”
去年那会儿庄庆泽借口做买卖没本钱,找梁父他们借了一百两银子,靠着借来的钱明明挣了一笔,却非要在梁父和庄氏跟前说钱不够,打着有借无还的主意。
梁父想着庄庆泽挣了钱就喜欢对外人吹牛,就趁着他春风得意的时候找人在他耳边说,提醒他可以多多地借钱做买卖,借外人的钱虽然要还,但是钱生钱挣更多。
买卖做好了能挣钱,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