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时倏然回头，问：“请问你知道他姓什么吗？”

“我们警方还在调查中，不方便透露。”

小年轻回答的很笼统，没有透露任何信息。

宋绵时忍不住失望，却心下有了些许揣测。

正巧，屋内的医生推门而出，问她们谁是赵乔的家属。

宋绵时上前一步。

医生看着她，怎么样也在怀疑宋绵时的身份，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说：“你们先去缴费吧，等病人病情稳定点，可能需要转院。”

宋绵时脸上露出一阵紧张，“怎么了吗？”

“她怀孕了，我们刚刚检查发现的，现在胎儿不稳定，我们这边设施不齐全，所以需要转院。”医生的话带着安抚：“不过你也别担心，目前情况来看，没有大问题。”

可是，赵乔为什么会怀孕？

宋绵时一颗心就像被人吊着，忽上忽下。

很不舒服。

张容担心出什么事，也担心人在病房面前胡思乱想。

索性带着宋绵时一起去缴费，也算是给她找了点事情做。

医院里待了几个小时，赵乔没有苏醒的迹象。

小警察也走了，说回去统计资料。

宋绵时留了小警察的电话。

希望对方发现什么，可以通知自己。

闻晋的电话是在傍晚来的。

显然是张容事先通气过，对宋绵时那边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简单问明，挂断电话。

闻晋其实也不在屋里。

他一下班，就被同科室的人拉着去了饭桌，说要给他践行。

平日医院都忙得很，很难凑到这么多人。

大大小小的人来了，还有高几级的张老、李老他们。

闻晋推不了。

到了包厢，他才看见张容发过来的消息，特地出去，给宋绵时打了个电话。

片刻，闻晋回到房间，已经热热闹闹追忆起了过往。

觥筹交错，灯光昏暗。

想着医院可能还有事，统一的，都没有喝酒。

闻晋坐在那，闲散的架起来膝盖，时不时应和两句。

旁边肖亮打趣说：“我当初也没想到闻晋能走这么远，要知道，他刚刚到医院那个脾气，臭的不行。”

“对，当时我也好一阵愁，想把他放到谁手下比较好。”李老无奈笑了笑，扭头看向旁边的张航，说：“当时他那都不叫目中无人了，可叫无法无天，也是后面在老张的手下好一点。”

张航谦虚一笑：“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都是李老和张老教的好。”

他侧过头，视线斜斜看向闻晋，说：“不过话说回来，也是得他有天赋，否则怎么会青出于蓝胜于蓝。”

只是当闻晋看过来后，他忍不住将头偏到一边。

闻晋没说话，把玩着手上的酒杯。

他微微一笑，因此所有人都当是默认了。

饭桌间，电话响起。

张航看过周围一眼，起身出去接电话。

后面肖亮出去了回来，张航也还是没回来。

他看过两眼，发现闻晋已经坐到了几位院长面前。

李老摆摆手，“不行了，我老了，希望都是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

男人眉目漫不经心，口吻也带着几分放荡：“李伯，你可别这么说，你这身子骨至少还能在手术台上站三十年。”

几位院长哄堂大笑。

肖亮跟着坐过去，道：“我觉得是五十年。”

李老眼睛一瞪，“你们还想不想我退休了，我再工作五十年可就一百二十岁了。”

“那不是正正好吗？”肖亮摊手，看了看闻晋，道：“等闻晋回来，他正好继承你的衣钵。”

李老这下粗口都出来了，“去你的，你不想着好好继承我衣钵，还等心外的人来，你是不是打算活活把我气死。”

老人抬起手，肖亮趁机捂住脑袋。

还是旁边的张老劝和，说：“行了行了，你没看出来这两坏小子是在逗你呢。”

李老气呼呼放下手。

张老可惜地看着闻晋，道：“你辞职，是真的可惜了。”

闻晋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张老想起什么，问：“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吗？我闺女马上就从国外回来了，我把她推给你，你们试着聊一聊吧。”

“你，老张，你偷跑啊，不厚道。”李老说：“你是没看见我们院里多少小姑娘对闻晋动心的。”

张老一笑，说：“就是两个孩子聊聊，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吃的差不多，张航若无其事的从外头回来。

闻晋说是被请客的，但还是安排车子，一一把人送回去。

他站在门口，乌沉的眸子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回头，就看见肖亮还在原地。

他说：“你刚刚不知道我在厕所听见什么了吧。”

闻晋没说话，眉目淡淡疲倦。

半晌，他抬起头，看过去，问：“听见什么了？”

“我们这位张大主任在外搞大了一个女大学生的肚子，现在人流产了，听说自杀了。”肖亮说：“张大主任的老婆在外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