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又在混战之中护住了皇孙,更是退了天子赐下的与何世子的婚事。”
宫人听了,心中一惊。
未央所做的每件事都是惊世骇俗,忤逆不孝,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必是心狠手辣之人,可就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一个人,竟被天子选中,作为皇孙的教引姑姑,其手段与心思,岂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宫人心惊之下,收了小瞧未央之心,再不敢用刚才的嚣张态度对待未央。
未央见此,颇为满意。
收服宫人是件大工程,她初来乍到,宫人们只要面上过得去,她便懒得与他们计较。
未央道:“还有几人未到?是何原因?”
经过刚才的一番话,宫人们对未央颇为恭敬,听未央问话,连忙道:“还有娇杏姑娘。”
宫人们七嘴八舌说了几个人的名字,未央一一记下。
在来找皇孙之前,她便在李季安那里了解过皇孙身边的人,娇杏以前是皇孙母妃身边的丫鬟,皇孙母妃去世前,将娇杏留在皇孙身边,照顾皇孙。
因娇杏是皇孙母妃的人,故而在皇孙身边颇有几分脸面,公主纵然每隔一段时间将皇孙身边的人换上一番,也不曾动娇杏。
娇杏为人掐尖要强,颇为跋扈,时常使唤皇孙身边的宫人,宫人虽颇有微词,但娇杏到底是皇孙母妃留给皇孙的人,又得公主皇孙的喜欢,便敢怒不敢言。
众多宫人畏惧娇杏,公主皇孙又愿意给娇杏几分脸面,故而娇杏只以为皇孙身边的教引姑姑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只以教引姑姑自居。
今日不曾过来的,除了娇杏,便是与娇杏交好的宫人,她们如此行事,多半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晓,皇孙身边的教引姑姑不是那么好做的。
想到此处,未央眸光微转,道:“她们既然不听从命令过来,便是不想在皇孙身边伺候,既是如此,我不妨成全了她们。”
小皇孙微怔,连忙想开口制止未央。
娇杏伺候他很多年了,又是他母妃的人,他想母妃时,便让娇杏陪着自己。
娇杏对他颇为重要,哪能未央说赶走就赶走呢?
小皇孙正欲说话,却见未央眸光轻闪,便知未央另有打算,便收了替娇杏求情的心。
未央安抚了小皇孙,随意从殿里立着的宫人们点了一人,道:“你去请天子身边的老黄门过来,让他将这些人领走,再换些听话乖顺的来伺候皇孙。”
被选中的宫人犹豫着没有动身,其他宫人面面相觑——未央的这个下马威,也太狠了些。
娇杏到底跟了皇孙多年,怎能说赶便赶?
皇孙也是,竟一点不拦着未央。
当真是小孩心性,今日喜欢这个,明日喜欢那个,便把今日的抛在脑后。
宫人们久久没有动作,未央佯怒,加重了语气,道:“怎么,你们想跟她们一起出去?”
“姑娘息怒,奴婢这便去请老黄门。”
宫人见未央动了怒,再不敢犹豫,当下便应承下来,说去请老黄门。
此时在偏殿里与小姐妹们吃茶说笑话的娇杏听到未央要撵自己出去的消息,不由得大怒,重重拍着矮桌,起身而立,道:“好大的官威!”
“我倒是想看看,她怎么把我撵出去!”
说着,她带着一众小姐妹浩浩荡荡出了偏殿。
被未央派去请老黄门的小宫人尚未走出宫门,便被娇杏拦住了,娇杏上前,劈脸一巴掌,直将小宫人打得歪倒在地。
娇杏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去请老黄门来撵我?”
小宫人捧着脸,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娇杏看了心烦,道:“滚,去告诉你的主子,我这便来会会她。”
小宫人素知娇杏跋扈,当下什么也不敢说,忙捂着脸跑了。
娇杏慢悠悠跟在小宫人身后,见小宫人的身影没入宫殿,她又等了好一会儿,才度着步子走入大殿。
大殿之中,未央在问小宫人脸上的伤。
娇杏道:“姑娘不用问了,是我打的。”
未央挑眉看去,殿门口立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宫女,削肩身材身材,水蛇腰,鹅蛋脸,脸上略有几点小雀斑,雀斑不仅没有影响她的美感,反而给她增添几分娇俏感。
这便是娇杏?
倒有几分姿色。
只是脸上的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娇俏感便成了蛮横。
未央道:“同为身边伺候皇孙的宫人,你有甚么资格打她?”
一句话,点明娇杏的身份——哪怕娇杏是皇孙母妃留下的,但也只是伺候皇孙的宫人,与旁的宫人没甚不同,大家敬着皇孙母妃,才给娇杏几分脸面,给的这几分脸面不是给娇杏,给的而是皇孙的母妃。
娇杏如此蛮横不讲理,便是失了皇孙母妃的脸面。
娇杏被未央戳到了痛处,面上有些不自在,越发嫉恨抢了自己位置的未央。
娇杏道:“同为身边伺候皇孙的宫人,姑娘又有甚么资格撵我走?”
“我到底是皇孙母妃留给皇孙的人,公主撤换皇孙身边的宫人时,尚且不会将我撤下,姑娘倒好,今日刚来,便要将我撵走。不知姑娘是觉得自己比皇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