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园子里度过了无人打扰的悠闲时光。年初三,两人一起去看望苏奕钦。
苏玉阮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酒气冲进鼻腔。她发现屋内门窗紧闭,大哥躺在沙发上半醉半醒。
苏玉阮走到沙发边上晃了晃苏奕钦,苏奕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问:“你怎么来了。”
家政阿姨回老家过年,苏奕钦一个人没人照顾,过得冷清,吃饭也是随便对付一下,没事就一个人喝酒消遣。
苏奕钦一看到赵敬霆就将人逮住:“你来得正好,我刚要开一瓶好久,你陪我喝。”
苏玉阮看着胡子拉碴的大哥,又看到了桌子上没来得及收拾的打包盒,满是心疼。
她夺过大哥手中的酒瓶:“别喝了。”
苏奕钦取笑妹妹:“你心疼你老公了?放心,我们随便喝两杯,我不会灌他酒。”
“我是心疼你。”
苏玉阮将大哥按坐在椅子上:“你看看你胡子都多长了?等着,我帮你刮一刮。”
说着打来热水沾湿了毛巾,在苏奕钦的下巴上湿敷了一会儿,随后给他打上剃须泡沫,拿出刮胡刀帮他刮胡子。
苏奕钦正襟危坐,生怕她妹妹一不小心就让他见红。
苏玉阮动作温柔细致,极具耐性。
刮完了胡子,苏奕钦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心里不禁感慨——这个妹妹真是长大了,妹夫把她教得很好。
从大哥家里出来,苏玉阮脸上流露出一股伤感。
赵敬霆有所察觉:“怎么了,你好像不开心?”
苏玉阮眼角微红,声音透着一丝异样:“你说我大哥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大过年的连个给他做饭的女人都没有,一个人在那么大的房子里喝闷酒。”
做演员久了,本就心思敏感,对别人的苦闷也能感受个七八分。
苏玉阮想起小时候有一次除夕夜,大哥在外面应酬,她独自一人在偌大的房间里守岁。关上电视的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沉寂了下来。
想到这里,苏玉阮双眼湿润了,她太懂那种空落落的脚不着地的感觉了。
苏玉阮吸了吸鼻子,问:“你说怎么样才能把大哥嫁出去呀。明明大哥条件这么好,我这个小
拖油瓶也出阁了,他怎么还是单身狗?”
赵敬霆宽慰道:“单身也有单身的自由,你不要太着急了。”
“我能不着急吗?在耽搁几年,他就奔四了。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有漂亮嫂子,能有小侄子玩?我还幻想着等我的小侄子长大,别人看我们站在一起像一对姐弟。现在来不及了,等他生了孩子,我都老了。”
赵敬霆温声说:“是我疏忽了,以后遇到了合适的对象,我帮忙留意一下。”
苏玉阮冲他一笑,踮起脚,努力够上他的高度,最终只在他下巴上落下一吻。
大年初七,赵父赵母从国外回到家,吴妈也从老家返回赵家。
母亲打电话喊夫妻俩回家吃饭。赵母送给两个孩子一人一块机械手表当新年礼物。
苏玉阮抱着婆婆亲了一口,开心地说:“谢谢妈。”
比起除夕那天一大家子有应酬性质的聚餐,此刻小家庭的几个人安静吃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气氛安静和乐,很让人放松。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完了饭,赵母照例喊两个孩子去厨房给他们打包东西。
赵敬霆见母亲将食盒一盒盒塞得满满的,笑道:“够了,妈,我们只有两个人,吃不了太多。”
赵母敲打儿子:“你可得把阮阮照顾好了,下次看到她变瘦了我可要骂你了。”
“放心吧,妈。”赵敬霆笑着给母亲吃下一颗定心丸。
两人上了车,赵敬霆的电话响了起来——周放打来的。
周放:“在干什么?”
“刚刚从我妈那吃完了饭。”
“和你老婆一起?”
“嗯。”
“带上她,一起出来喝酒。让你们见见我的女朋友。”
赵敬霆略感意外,语气却不动声色:“好,我们现在去。”
挂了电话,苏玉阮问:“什么事?”
周放喊我们去喝酒,他说他交了女朋友,想介绍给我们认识。
苏玉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这个情场浪子居然交女朋友了?他不会是被绑架了吧?”
赵敬霆失笑。
苏玉阮一脸认真地说:“我演过一部刑侦剧就有这种情节,当一个人在电话里说一些违背常理的事情,就是暗示他被旁边的人威胁了。”
“在金鼎会所,去
了就知道了。”
苏玉阮对周放的女朋友很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俘获这个大情圣的芳心。
途中苏玉阮忽然接到了久未见面的张东的电话。张东是他大哥的司机,以前也经常接她上下学,为苏家工作十多年。
“苏小姐,抱歉,打扰了。苏总喝醉了,我送他到家门口,但是现在进不了门。”
“哦,好,我现在就去开门。”
挂了电话,苏玉阮转身对赵敬霆说:“先去我大哥那儿吧,他喝醉酒了,司机把他送回家,开不了门。”
赵敬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