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将至,赵母按惯例是要在徐流苏那里定一套中式礼服见客的。今年顺便帮苏玉阮订了一套。
徐流苏三年前将中国风带到巴黎服装周的秀场,一举成名,惊艳了世人。此后便成为国内炙手可热的高定设计师,订单络绎不绝,好多女星和名媛都对她的设计青睐有加,提前半年定制还得是和她有交情才能安排上。
苏玉阮都快忘记这茬了,赵母提起来,她脸上露出意外之喜:“啊,谢谢妈。我可喜欢流苏姐的衣服了,可惜她一年内的订单都接满了。没想到妈您提前帮我完成了心愿。”
赵敬霆笑看着媳妇:“你看妈多疼你。”
“谢谢妈。”
“这算什么呀,我就喜欢给孩子们准备穿戴,你要是给我生了孙子孙女啊,我提前准备的珠宝首饰可算派上用场了。”
赵敬霆就知道他妈妈三句话不离本行,立刻打住她的话头:“妈,您口渴吗,我给您倒水。”
赵母知道年轻人不爱听了,便点到即止,讪讪地说:“好吧,倒杯温开水给我。”
苏玉阮看到Fiona浑身挂满了珠宝首饰,不禁打了个激灵——婆婆大方倒是大方,不过她可不想将来自己的孩子被婆婆打扮成这样啊!
这一天赵母在儿子和儿媳的陪同下来到徐流苏的工作室试衣服。
徐流苏依旧优雅大方,知性美貌。
能和赵家结交的,也是非富即贵的圈子。
高定这种半年不开业、开业吃半年的行业,卖的不仅仅是设计,更多的是关系和人脉。能够从无到有创立高定品牌的,一定有着雄厚的资金背景和庞大的人脉做支撑的。
赵母是徐流苏的老客户了。工作室对她的尺寸把握得很精准。而苏玉阮天生的衣服架子,旗袍穿在身上古韵十足,华而不俗。
赵敬霆看着媳妇从更衣室出来,有片刻的愣神。
苏玉阮问:“怎么样。”
赵敬霆点点头:“很漂亮。”
他自上而下打量着媳妇——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侧开叉的裙身让她玉白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
赵敬霆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裙子是不是短了点?”
苏玉阮坐到他旁边,
双腿并拢,裙子不受控制地向上簇了簇。
赵敬霆说:“改一下吧。”
苏玉阮喊来婆婆,像是找人为她撑腰似的:“妈,敬霆说裙子太短了,要改一下。”
婆婆看了眼苏玉阮,说:“不短呀,正合适。”
说着坐到媳妇身边,将两人的裙长做了对比:“再长一点,裙长卡在膝盖那里显得腿短。”
“可是……”
“别可是了,你爸都没你这么封建。”
被亲妈盖章封建,赵敬霆不想戴这个帽子,只好言不由衷地说:“嗯,再看一下,这样也挺好的。”
这时候徐流苏送走了其他客户,来到赵母面前:“怎么样,阿姨,有需要改动的地方吗?”
“没有没有,很合适。流苏的手艺越来越精进了。”
徐流苏转向苏玉阮:“妹妹,感觉怎么样?”
苏玉阮冲她笑了笑:“好看!”
“要来参观一下我的工作室吗?”
“好啊。”苏玉阮雀跃不已。
赵母来过多次,对那些新奇的款式不感兴趣,留在一楼喝咖啡,让儿子和儿媳上去参观。
高定服装工序繁杂,每件衣服工期一月到半年不等。
楼上三层都是工作室,一共五十多名员工,有二十多件服装同时进行制作。她正准备一系列的新品,这一系列暂时不对外出售,准备去巴黎举办时装秀。
苏玉阮走着走着,不自觉地在一件红色中国风礼服面前站定。红色薄纱缥缈如雾,若有似无,胸前凤穿牡丹的金色刺绣着于轻纱之上,华而不俗,古韵十足。
苏玉阮的目光在这件礼服上面停留了十来秒,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接下来她看到其他衣服都兴趣寥寥,浮皮潦草地参观完。
赵敬霆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思,凡是她多看一眼的东西,他都会眼睛不眨地给她买下来。
这件连衣裙也不例外。
赵敬霆问徐流苏:“那件红色礼服是谁订做的?可以先给我们阮阮吗?”
“抱歉,敬霆,这件礼服是为我的秀展准备的。”
赵敬霆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那秀展结束,可以卖给我们吗?”
徐流苏沉默着,像是思索如何回答。
苏玉阮立刻走过去,挽住赵敬霆的胳膊:“你不要为难流苏姐
了,我的确很喜欢,但是有些美好的东西远观就可以了,不一定要拥有呀。”
赵敬霆看着苏玉阮,宠溺地说:“可是,我想让你拥有。”
苏玉阮忙不迭拒绝:“不用不用,我今天能大开眼界已经很开心了,我这个人很容易满足的。”
又转向徐流苏:“流苏姐,你工作那么忙,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仓促地揽住赵敬霆离开。
一家人上了车,赵敬霆问苏玉阮:“刚刚怎么打断我,怎么了,舍不得钱?”
苏玉阮只是害怕得不到。之前就有女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