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触、加上贾敬炼药的本事,他总不至于就盯着贾家不放了。
再则,就凭李惠娘和贾瑚属于大气运之人,现在掐去贾元春封妃、不荐贾雨村为官、贾赦没有动机掺和平安州之事了,贾家应该气数未尽。
两人正商议着,忽有小道童来报,称一个自称是兴元知府的师爷带了兴元知府的名刺求见贾敬。
“我与兴元知府从无交情,他派师爷来见我干什么?”贾敬不由得疑惑,但想刚刚见过皇帝,担心自己一举一动都被皇帝眼线盯着,不由得摇头:“不见,请他吃了斋饭就回吧。”
贾琼却道:“兴元知府的官儿也不小了,既然从无往来,这回特意派人指名找你,必有要事。大伯何不先见见再说。”
贾敬才点头,让道童引了客人去他的院子小厅奉茶。
待道童去了,贾敬看着贾琼写的一幅字,点评道:“贤侄女篆文写得常人难及,行书还得多练练。”
作为一个王孙公子出身的进士、进士出身的道士,贾敬对自己的琴棋书画造诣十分自信,自然瞧出贾琼当下的汉字书法不好。作为一个洪荒神仙,从前读写的是篆书。
若要论时代,可能甲骨文更合适,但在这神话世界中,那时的神仙是通篆书的。
贾琼美丽的眼睛犹如冰凌剔透,凉凉看着贾敬:“大伯快去见客吧,不用太装/逼。”
贾敬不由得无语。从前有些富户寻上门来求药,她见了这现象后,对他说作为“贾大真人”不能太过倒贴,有时还得人家上门第三次才见到他,他再一出手,方显高人风范。
这会儿她却反过来,揭露他拖延装/逼,反正好人坏人她都一个人做了。
陈锦堂坐在小厅喝干了一碗茶,还未等到贾真人出现,他焦急不安站了起来,来回跺步。
正在这时才听到脚步声,只见门口走来一个身穿玄色道袍,腰系黄绦,长眉凤眼,面色红润,一把青须的道士。
陈锦堂不由得赞叹,果然是出身公侯之家、少年进士及第的人杰。这贾大真人该是五十有余了,但看起来像是三十几岁。
陈锦堂疾步上前三步作揖:“晚生陈锦堂见过贾真人!”
贾敬淡淡回了一礼,步入堂中,请他入座,才道:“施主为何来玄真观寻贫道?”
陈锦堂一脸为难,可是不敢相瞒来意,道:“晚生陈锦堂乃是知府大人身边的师爷。近日在兴元府接连少女失踪,周大人命捕快四处寻找,几次在山脚寻到少女尸骨,身上的骨肉、内脏、脑髓都被吃光,只剩白骨。这不像人干的事,周大人一时破不了案,可是子不语怪力乱神,若是贸然上报说是……妖物所为,只怕也有所不妥。”
贾敬吃了一惊:“你们亲眼见到什么了吗?”
陈锦堂道:“未曾亲眼见到那凶怪,但是已死了四个少女,因为尸骨旁还有那四个少女的遗物,兴元府的老仵作也能认出尸骨的男女年龄,这才确定身份。”
贾敬问道:“现场除了死者遗物还留下什么?”
陈锦堂曾随王仵作去过现场查看过,他想了想道:“那草叶间留下一些不明的粘液和一些不明的碎屑。我才想那莫不是怪物的口水和换下的皮屑。贾真人,百姓都说你是得道高人,救苦救难,请您救救兴元府吧!”
陈锦堂起身朝贾敬跪了下来,贾敬连忙去扶起他。贾敬心中没底,这两年上山来求药治病的人不少,但是这种事他还是头一回遇上。
“贫道也是头一回听说这样的事,你且稍坐,贫道去查一查‘青莲真人’留下的经书,看看有没有相关记载。”
贾敬忙跑去贾琼院子,简要说了这事,贾琼蹙着眉头好一会儿:“我随你去看看吧。”
贾敬心中不安:“世上难不成真有食人妖魔?”
贾琼淡淡道:“在人类还不是三界的主流时,吃人的东西还少吗?对于吃人的东西来说,就跟我们吃猪肉、羊肉一样,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贾敬倒抽一口气,又问:“琼儿,你觉得这是什么怪物?”
贾琼垂下眼睫,想了一会儿,喃喃:“有粘液和碎屑,吃得这么干净……应该是虫族,有没有化形,只有见了才知。”
……
兴元府与京兆府相临,处在京兆府南边,位于秦岭南麓,处有‘天府之国’美誉的汉中盆地。
贾敬和贾琼交代观中道童好好看着玄真观,不得贪财哄了贫寒香客捐香油。
然后带小厮丫鬟各乘一辆翠幄清油车随陈锦堂前往兴元府。到傍晚才到佛坪县,寻了客店休息一夜,翌日傍晚才抵达兴元府。
那周知府早一步得到贾敬来的消息,亲自迎出知府衙门,周到恭敬之极。
贾琼和随侍的绛雪都身穿玄色道袍,扮作两个小道童,周知府等人虽见她形貌分外美丽,但只多看两眼,并没有太过在意。
周知府迎了贾敬去客房安置,贾敬却说:“周大人带我去去看看受害者的尸骨吧,我们也好做个判断。”
纸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