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不是说reu不疼他——但是,有时候,更亲密的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一些关心的举动到了关键时刻,也神奇地被限制了,“我是说,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他们走进屋子里,穿着浅绿色泡泡裙的nina正趴在桌子旁看着那个桃子派,一看到arry进来,她就噔噔噔跑了过来,大叫着:“arry!”
“nina!你又长高了一点!”
arry在抱起她的时候,突然发现这和peter抱自己没什么差别,这让他不由得会心一笑,“你看到新家了?喜欢吗?”
“我喜欢我的新房间,它是绿色的,还有小鹿斑比在墙上!爸爸还给我买了新裙子!”小姑娘悄悄跟他咬耳朵。
“我也喜欢你的新裙子——你穿着很好看。”arry抱着她往楼上走,顺带着跟厨房里的erik打了个招呼,“erik叔叔,下午好!”
“你也下午好,”被逼着下厨的erik有些尴尬地地跟他打招呼,腰间系着白色的小熊围裙,“nina,自己下来走,arry他很累。”
“不,抱她的劲儿还是有的。”arry笑着搂紧小姑娘,上楼后往自己的房间里走,“你见过我教父了吗?nina?”
本来arry以为再怎么叛逆,iriu还是会有着古老巫师贵族家庭里出来的习惯和高傲,担心他会和自己的家人朋友合不来,不过看看现下的情形,似乎没什么可担心的。
他熟门熟路地走过走廊,对家里好久没见的布局看个没完,等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看着门开了,他又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有点不敢进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这位教父,总是……特别奇怪。就像是现在,他知道iriu在里面看照片,但是他不敢进去,也不知道进去以后该怎么说……问他看的满意吗?
有时候arry会想,也许这种奇怪的心情,都是因为iriu是他的教父……这个词太亲密了。
也许也是因为,iriu对他实在是太好了。
门开着,犹豫了几秒,arry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边往里面看。
他的房间和他离开时没什么差别,倒是多了一点东西出来。柜子上多了一些他认不出来的魁地奇明星模型——一定的;桌子上有个微缩摩托车和一堆巫师杂志上见过的小玩意儿——肯定的;敞开的柜子里多了几套看起来很贵的巫师袍——这个也是预想到的;地板上多了个掉泪的男人——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arry的礼仪知识告诉他,这是个不应该被人看到的时候,他应该抱着nina暂时回避一下,但是他的直觉又纠缠着他,让他留下来,让他看一看。
arle说iriu正在看自己的相册——那为什么会看着相册掉眼泪呢?
“iriu?”
最终出声的是nina,她似乎已经和新客人熟悉了起来,因此胆子也打了起来。
小姑娘很担心地问:“你怎么了吗?你为什么哭了?”
房间里的男人看上去恨不得夺门而逃——可惜门被尴尬的男孩抱着女孩守住了。
“iriu……你怎么了?”arry最后也只问了这么一句话。
iriu穿着一套再合适不过的休闲装,正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正是arry的几大本相册。
arle极其喜欢一些放松的活动,照相就是其中之一,从他开始抚养arry的时候,他就喜欢拿着照相机记录儿子的成长,到儿子能动能跑去上学的时候,他照的更多,arry又聪明又乖巧,小学里拿过不少第一名和比赛奖项,有段时间也很爱弹钢琴,上过学校的庆祝会,因此男孩拿着奖杯奖状站在领奖台上的模样,和同学球的模样,弹钢琴的模样,甚至第一次背书包的样子,都被arle给记录了下来,更早一些的时候有少数是黑白的,越到后面照片越好看,也越多。
“我很好……过来这边,arry。”
iriu最终招过了arry,后者带着nina坐在地上,小姑娘凑过头看着这些照片,十分好奇的模样。
“这是arry吗?”她指着一张arry三岁时穿着可笑的狗狗连体装的照片问,“他头上也有疤。”
这说的是那道闪电状的疤。iriu意识到这一点,不由得想起刚开学时,男孩嘶声说着蛇语时的场景,心里痛极了。那可恶的,天杀的黑魔王,肯定给arry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影响,黑魔法都会给人造成永久的创伤性影响,arry无疑也是,这毫无讨论的余地。
而男孩正在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又看着相册,iriu不傻,他能察觉到,男孩对他的态度——又想亲近,又不是很有胆量,也许是因为自己之前的样子吓到他了,也许是教父这个职称实在是太亲密了。
这一切本不该是这样的。iriu想,这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手指在那些照片上不舍地流连——没有什么比影像更容易记录时间了。他翻了arle给他的所有的相册,从第一本看起,从arry还是一个小婴儿,那个他认识的小婴儿的时候看起,看婴儿长成幼儿,幼儿长成孩童,从流口水变成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