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鼓励林醉为墨家开枝散叶什么的。
墨珣的外祖父和姥爷仍是跟大舅住在一起,这么多年也一直是由伦沄轲照顾着。
早前伦沄轲也带着伦外祖和姥爷到京里来住过一段时间,伦沄岳便也起了想让二老留在京城享福的心思。
但二老在石里乡生活了这么多年,乍一下到京里,人生地不熟的,还有些水土不服,再加上故土难离,最后还是回去了。
因为路途遥远,交通不便的缘故,伦沄岳自打庶吉士散馆、正式授官职之后,回去的次数也很少。
大周虽是有明文规定,父亲、爹爹在三千里之外,每三年可允三十天的探亲假。
因为是三年一度,伦沄岳倒也只能等上三年才回去。
大多数都是趁着过年的时候。
过年那阵子,皇上封笔不早朝,文武百官自然也就不用上朝了,但衙门里总还要有人值班。
先前伦沄岳还在翰林院,而墨珣也在翰林院呆过,知道翰林院正是一个过年也需要有人值班的衙门。
后来,考核之后,伦沄岳去了国子监。
国子监过年可不上课,也没有监生留在里头。
这样一来,过年再加上三十天的探亲假,伦沄岳便带着墨珣写的信回了一趟石里乡。
先前,伦沄岳本有打算今年年初的时候带着一家老小再回去一趟。
然而,因为国内有叛军意图谋反的缘故,倒叫伦沄岳不敢以身涉险。
墨珣给石里乡也去了几次信,走的都是官方的驿站,就算国内在打仗,信也是十分稳妥地送到了。只是,信在路上耽搁的时间有些长。
等墨珣这边收到伦素程的回信时,阿豨已经出生了。
叛军现在躲在崇州境内,而崇州就在怀阳和建州之间。眼下不说去信了,就连内河船运都没怎么走了。
哪怕伦沄岳不怕死,硬是要回石里乡,那也没船可搭,恐怕只能走陆路了。
陆路的话,探亲假加上年假,那也不够
墨珣下衙之后,一回到越国公府,还没来得及踏进饭厅,林醉就抱着阿豨过来了。
墨珣远远见着了,脸上的笑意立刻浮现出来。“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往日林醉从来不会到前院来迎,都是与赵泽林、伦沄岚一道在饭厅里等着的。
墨珣虽然心中称奇,但看林醉面上带笑,想来应该是有什么喜事。
这么说着,墨珣很快就朝着阿豨伸出了手要抱他了。
林醉刚要把阿豨交出去,阿豨就已经张开了双臂对着墨珣张了嘴,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芙蕖”
“”
墨珣脸上是怔了一下,但手上动作不停,已经将阿豨接过来了。
“芙蕖”
阿豨见墨珣将自己抱在怀里,高兴得又喊了一声。
这一喊,可就停不下来了
阿豨在墨珣怀里挥舞着小手,腿也一个劲儿地直蹬。
“芙蕖”
“芙蕖”
墨珣知道阿豨这是在喊“父亲”,但说话不标准,就念成了“芙蕖”。
“小阿豨”墨珣见阿豨十分高兴,一直在喊,便也回应道。
“芙蕖”阿豨发现墨珣回应了,高兴得身体拱了起来。
好在墨珣力气大,反应也快,这才没让阿豨摔着了。“阿豨别乱动,当心摔着。”
“芙蕖”阿豨才不管,摔不摔,反正父亲抱得好,摔不了的。
“阿豨”墨珣看着阿豨的小脸,一颗心都软了。
“芙蕖”
“阿豨”
林醉看着墨珣与阿豨两人你来我往,要不是从前院到饭厅的距离不算远,两人指不定要喊到天荒地老了呢。
大概是“芙蕖”叫多了几次,阿豨忽然就顺溜了,张口便来了一句,“父亲”
墨珣一个没忍住,在阿豨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下。
“父亲父亲”阿豨高兴坏了,当即手舞足蹈起来。
“你儿子真是”林醉无奈地看着自己眼前的父子俩。
听到林醉开口,墨珣才随手将阿豨举过头顶,让他一个人玩。
阿豨最喜欢墨珣给他“举高高”,只要“举高高”,阿豨就再顾不上别的了。
“难道就不是你儿子”墨珣揪住了林醉一个言语上的漏洞。
林醉努努嘴,“见到父亲就忘了爹了,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
阿豨本来还在墨珣头上扑腾呢,一听到林醉说“儿子”、“不要”,身体立刻僵住了。
这段时间,阿豨也已经知道“阿豨”、“儿子”就是在说自己了。
现在又听到爹爹说“不要”,当即就“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墨珣被阿豨突然的晴转雨给吓了一跳,赶忙将人放下来。
林醉也没料到阿豨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忽然就哭了,而且还哭得这么响亮。
“这是怎么了”墨珣纳闷了。阿豨平时很少哭,至少墨珣见到阿豨哭的次数可谓是少之又少。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墨珣平日里都在大理寺当值,少见多怪罢了。
墨珣一边问,一边伸手在阿豨伸手轻轻拍了拍,就像是哄他睡觉一样。
然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