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墨珣,刚要过来棍棒招呼,墨珣直接偏过了身子,躲开了棍头。其中护院闪躲不及,暴露在墨珣眼前的身子到处是漏洞,墨珣右手抓住了棍子,左手直接敲在了护院的胳膊上。
随着护院“啊”的一声,棍子脱了手,墨珣反手朝另一个护院的腿上一敲,又是“啊”的一声,那名护院已经单膝跪在地上起不来了。
墨珣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见他们已经不能再成为自己的障碍,便直接将棍子“啪”一声丢在了地上,人往院子里去了。
因为林醉在里头,墨珣进别人家的院子就跟进自己家一样。绕了两个弯儿,墨珣就找到了关押林醉屋子的所在。
大概是见着林醉一个哥儿,翻不出什么风浪,门口竟也没人看守。
但没人看守也有麻烦事,那就是门上落了一把锁。
墨珣四下张望了一番,也不知道这个钥匙究竟在谁手上。
好在旁边有个窗子,瞧着也不是特别结实。
“林醉!”墨珣朝里头喊了一声。
林醉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墨珣来了,赶忙挨到门边,“我在!”
“退远点儿。”
墨珣也不多话,操起地上的大石头就往窗子上投。
砸是不想砸了,手还疼,丢过去得了。
连着丢了两次,窗子的雕花处便破了。墨珣这才靠近了窗子,动手砸了起来。
林醉从里头就能看到墨珣了,这会儿飞快地走到窗边,要跟墨珣说话。
“离远点。”墨珣也不搭理,只专心致志地鼓捣那个窗子。
等窗子被墨珣卸了下来,他这才让林醉从里头出来。
林醉在屋里看了看,找了几个垫脚的,这就从窗子里爬出去了。
逃出生天之后,林醉刚要说话,就发现墨珣沉着一张脸,“夫君……”
墨珣瞪了林醉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林醉算是明白了,墨珣怕是已经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会儿是生气了!
林醉见墨珣根本不搭理自己,自顾自地往外走,便一咬牙,快步跟上了。
“夫君,今天真是吓坏我了。”
这么说着,林醉扁着嘴,一脸泫然欲泣地走到墨珣身边,就指着墨珣看他一眼,好心疼心疼他了。
墨珣知道,林醉这会儿是在跟跟自己示弱。如果自己顺着林醉给的台阶往下走,那这事儿就揭过去了。但是他心里又气,又为林醉担心了半天……要让他去哄林醉,那谁来哄他呢!
墨珣越走越快,竟是连个余光都不愿意施舍给林醉了。
林醉心头一紧,知道墨珣这是气狠了。
还没来得及张口,便已经有人发现两人的动静。“快去通知穆管事,有人闯进来了!”
墨珣原就一肚子气没地方撒,林醉是打不得又骂不得,但这个庄子里的人就不同了……对墨珣来说,那完全就是出气筒一般的存在了!
墨珣眼神一凛,对方话音刚落,墨珣便已闪到他身前。趁着对方还未有反应之际,墨珣屈了腿,朝着对方的腹部就是一踢,将人直接踢得跌出去好几步,半天也没爬起来。
庄子里的人是听到外头的动静,已经到外边帮忙去了,这人这会儿这么叫,竟是只叫来了几个庄子里伺候的下人。
墨珣站在眯起眼,“怎么,还有人要上来讨打?”这么说着,墨珣就朝着那些人的方向走了两步。
大概是墨珣的气势汹汹,直接就把人都镇住了,墨珣每进一步,他们就退一步,最后竟是硬生生被逼退到了庄子门口。
外头的打斗是已经停了,刚才一打起来,就有人进来通报给穆孺其知晓。结果穆孺其一出去,就看到了挨了几个棍子的年太尉……这会儿被年太尉揪着衣襟连着赏了两个大耳瓜子。
墨珣刚一出来,就见到穆孺其在挨巴掌。
年太尉是一点力道都没收,一巴掌下去就见着穆孺其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还带了颗牙。
虽说天色已晚,哪怕是支了火把,也看得不甚清明。但墨珣视力极佳,自是瞧见了穆孺其的那口唾沫里带了血。
如果只是因为穆孺其将林醉绑了,年太尉还不会这么来气,年太尉气的是,这庄子里的护院,完全不认识他,不仅让他在越国公和墨珣面前丢了颜面,还打了他好几棍!如果不是碍于越国公和墨珣这些同僚在场,年太尉这会儿早就要喊郎中了。
年太尉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瞋目圆瞪,“好啊你!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了?!”
墨珣微微偏过头,朝着身后的林醉看了一眼,见他似乎没遭什么罪,倒是松了口气。
这个穆孺其有前科,墨珣一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就没来由的心烦。
穆孺其吐了那口血唾沫之后,便低着头不敢说话了。现在年太尉都来了,就证明他今日踢到了铁板,还说什么呢?认栽罢了。
年太尉见穆孺其不吭声,又朝着他脑袋上拍了几下。也不知是因为身上疼的,还是刚才打得太使劲,这会儿没了气力……年太尉这回打穆孺其倒是没有刚才的力道了。
“你知道那是谁吗?啊!”年太尉朝着他脑袋瓜子上扇了一下,“那是越国公,御史副丞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