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一事,她目光往下,顺着宁殷骨节修长的手落在他一尘不染的袖袍上,没有看到什么血迹。
“薛家的事,处理得还顺利么?”虞灵犀撑着身子问。
宁殷像是看穿她的心思,勾出散漫的笑意:“和岁岁新婚七日内,本王不杀人。”
至于自己寻死的,那便管不着了。
虞灵犀“噢”了声,若有所思道:“那薛岑也还活……唔!”
宁殷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大腿内侧,不悦道:“这等时候还念叨别的男人,该罚。”
虞灵犀扬了扬艳丽的眼尾,并不上当。
小疯子真生气时是不会表现出来的,越是看起来不悦,便越是在找借口使坏。
果然,宁殷的手继续往上,虞灵犀立刻软了目光,并拢膝盖抵住他的手臂。
叮铃,他袖中又传来了似蝉非蝉的轻鸣。
虞灵犀忙不迭转移话题:“你身上有东西在叫。”
宁殷不为所动。
身影笼罩,虞灵犀身体都绷紧了,短促道:“真的有声音。”
宁殷将手撤出,从袖中摸出一个四方的锦盒。
打开一看,却是红绳串着的两只金铃铛。
铃铛约莫桂圆大小,做得十分精致,浮雕花纹纤毫毕现。宁殷晃了晃铃铛,立刻发出似蝉非蝉的清脆声。
“倒忘了这个。”
宁殷握住虞灵犀想要缩回的脚掌,将缀着金铃的红绳系在了虞灵犀的脚踝上。
红绳鲜艳,金铃璀璨,衬得她莹白的皮肤宛若凝脂,绮丽无比。
但很快,虞灵犀便发现这对金铃比普通的铃铛声音更低些,稍稍一动就如蝉声嗡嗡,脚踝痒得很。
“岁岁说喜欢铃铛的声音,我便为岁岁打造了一对。原是要咬在嘴里的,可惜里头的铜舌还未安装齐整……”
宁殷抬指拨了拨铃铛,如愿以偿地看到她身子颤了颤,眨眼道,“可还喜欢?”
虞灵犀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金铃响了半宿。原来小疯子白天问她金铃的声音好不好听,竟是在筹划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