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瑞愣神片刻才反应过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屋檐上的月清将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等到段承瑞出来之时,更是对此颇有微词:“三皇子殿下,您为何要被顾茗烟牵着鼻子走,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我并非是被她牵着走,而是不得不跟着她。”段承瑞的颜色也跟着冷了下来,跟着月清上了屋檐,他才低声道:“能让段承轩看上的女人,哪里没有点儿本事。”
“殿下,我不明白,靖王当时最爱的难道不是苏玉婉吗?她看起来不过就是娇滴滴的美娇娘,至多算是有些小心机。”月清更加奇怪。
段承瑞的脸色又阴沉了许多:“苏玉婉可不简单,当初她为了留在段承轩的身边,要了灵儿姐姐的一条性命,更要了朱彦的一颗真心,就连当初她师父仙逝的时机,怕是也有她暗中操纵。”
“但顾茗烟应该没这么大的本事…”
“你以为,她是怎样从苏玉婉的手下活到现在的,若是她能成功争宠,成为皇叔的左膀右臂,对我们来说,便是一大助力。”段承瑞将声音压低了些,绕过那四处而行的更夫
。
月清一时无言,只跟着段承瑞回到了三皇子府邸。
与此同时,顾茗烟同青黛独自走在路上,青黛狐疑:“王爷真的会让您去学功夫吗?”
“当然。”顾茗烟烦躁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上的痕迹,却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我会让他暂时卸下防备。”
“那老爷和孟旭公子那边…”
“明日我会回丞相府询问孟旭之事,借此去招安,顺便,我还要从父亲那知道,这届究竟有多少个可塑之才,才好一一下手…”顾茗烟突然敛去了脸上的笑容,停下脚步,奇怪的看着街市之上的人。
成山为段承轩提着灯笼,而本该是睡着的男人此时正死死的盯着她。
顾茗烟不着痕迹的攥紧之间,思忖着她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计划,却只见那人径直的走到了面前,将她搂入怀中:“你就这么在意银翘之事?”
“只是一时兴起。”顾茗烟在段承轩的怀里侧过头,像是不愿意面对,攥紧的指尖也如释重负的松开来:“更何况,我实在是睡不着…”
“恩。”段承轩没头没脑的说了一个字,只牵着她慢慢的回到了药宅里,几乎称得上轻柔的为她褪去肩上的外衣,将手脚冰凉的人给塞进被褥里,然后再塞进自己的怀里。
顾茗烟背对着段承轩,背后紧贴着对方的胸膛,脖颈下是他结实的手臂:“你平时是不是也是这样对苏玉婉的?”
背后一阵沉默。
顾茗烟挪了挪身子,合上眼睛:“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第二天清晨,她在段承轩的怀里醒来,如同曾经他要自己为她生下孩子的日子那般,吓得她马上清醒过来,猛然坐起身来。
段承轩还轻轻的揽着她的腰际,睁开眼:“你只睡了一个时辰。”
“你…”顾茗烟奇怪的看着他,还想翻身下床,却被他宽大的手臂给狠狠的押回了被褥里,段承轩用被褥将她给埋在里面。
“多睡一会。”
顾茗烟被迫只能露出一双眼睛来,看着段承轩起身洗漱更衣,甚至穿上了官服,准备直接去上朝,她想了想,索性侧过身子沉沉的睡去。
段承轩临走前看了她一眼,吩咐成山:“以后每三日都让鬼魅过来教她武功,但别让
她累着。”
“是。”成山点点头,又通知了王府里的人要好好照顾王妃,切莫懈怠以免惹王爷生气,这事情便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顾子衿和苏玉婉的耳朵里。
顾子衿捂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气喘吁吁,根本没想到这顾茗烟还能东山再起。
而反观苏玉婉,她这次倒是彻底的冷静下来,一双冷眼落在了锦绣的身上:“你说,这顾茗烟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
“锦绣…锦绣也不知道。”锦绣战战兢兢的跪下来,手腕上的伤口都露了出来,那是之前苏玉婉生气的时候不小心砸伤她的伤口,如今对她更是心生忌惮。
“我本以为她该在这王府里困顿一生。”苏玉婉踉跄的站起身来,不解的看向窗外,眼里带着茫然:“为何谁都想将轩哥哥从我身边夺走,师父也好,灵儿也好,如今为何还会出现一个顾茗烟呢?”
锦绣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似乎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但过了许久,苏玉婉依旧没有发脾气,只重新坐回到床沿:“但顾茗烟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轩哥哥对她到底有多狠心。”
“小姐为何都不生气?”锦绣恐惧的看着她。
“因为,我已然花钱雇了人,去找那顾茗烟的养子了。”苏玉婉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若是她知道,轩哥哥为了我去找他们云家的麻烦,还不小心杀死了她那寄托了希望的养子,那该是幅如何的光景啊…”
苏玉婉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像是想到了顾茗烟崩溃模样那般的愉悦。
锦绣咽了一口口水:“但那到底是养子,于王妃之间并无血缘关系,王妃又怎么生气呢?”
“锦绣,你到底是不懂。”苏玉婉无奈的看了锦绣一眼。
牵绊的东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