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将自己听来的故事说完,就去讨三哥的赏。
“再去学一段来。”三哥假公济私,想多听听她的声音。
小姑娘嗓子都要说干了,本是为他妹妹考虑,结果这人的关注点却偏到了东胡去,顿时就不太高兴了。
胳膊一抱,就气呼呼地说:“我又不是鹦鹉。”
“学一小段是给你解闷儿,你倒好,让我去偷师……”说着说着,想起自己还得倚仗他,话锋一转,“偷师也不是不行,但那是另外的价钱。”
“你家公子什么时候差过钱?说,要多少。”
元媛本也是和他插科打诨,并不是真的财迷心窍,况且,她根本不缺钱。
当即在阿森面前蹲下,双手扒着椅子扶手,仰头看他:“公子啊,你说你这么有钱,又这么喜欢听人说书,你不如以此搞点生意嘛。”
“怎么搞?”阿森低头瞧她,只当她随口一说。
结果,元媛当即接着他的话,洋洋洒洒说了半天,将酒楼的前期建设,市场定位、整体规划全给他说了一遍,连在那条街开张、请多少人、菜单酒水都给他想好了。
阿森傻眼地盯着她,约听越觉得可行,而且,江家就是靠酒馆发迹的,他又常年接触女子,自己心里也有一杆秤,只是懒散惯了,加上爱好音律,并未认真考虑过此事。这会儿,一听见她的建议,当即就有了动力和期待。
一个激动,就想要抱着小姑娘转几圈,结果他腿还没有彻底康复,刚站起来就差点儿倒在元媛身上。
元媛伸手扶他,反倒被他拉到了椅子上,直接趴在了他的怀里。
手还在他的胸膛上按着。
三哥从小就受女子欢迎,而且他能够理解女子的不易,因此从未对女子有过过分的举动,这是头一次离女孩子这么近。
太软了,哪里都是软的,让他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反观元媛,完全没有察觉到不对,甚至还惊叹道:“公子,你皮肤真好,滑得腻手!”说着,还极认真地摸了两把,“你心跳好快啊,生病了?”
阿森:“……”
轻咳一声,阿森只得装作若无其事,将她拉起来,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严肃地说道:“我觉得你方才所言十分可行,这样,你把自己的计划详实地写下来。”
说完,杵着拐杖,忙不迭走了。
留在原地的元媛:“???”写、写下来?自己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要这般折腾她?
这还不如去找说书先生偷师呢!
气呼呼地对着阿森的背影比划一番,作势要痛揍他。
阿森有所察觉,转头瞧向她。
元媛当即变脸,乖巧地冲着三公子福身,婉婉有仪,乖巧可爱。
真乖啊。阿森心里甜甜的,自己可真是太幸运了,看个灯竟然见到如此称心如意的小丫鬟,满意,实在满意。
等她把计划写下来,俸银给她涨双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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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借着这个契机,找到了目标,自然心情舒畅,蜚蜚看事情的角度跟他不一样,自然就替姐姐担心。
甚至想要去找那些话本先生和说书先生,让他们不要在胡乱编排姐姐了,不然,这样下去,除了九皇子本人,谁还敢和姐姐定亲?
——话本子里面什么都敢写,在有些人的心中,姐姐和九皇子虽然没有成婚,可连孩子都有好几个了。
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看了去,自然是要误会的。
可是,京都众人都特别喜欢这个故事,就算她去警告编排的人,也没有人会听。
没有人会和银子过不去。
小姑娘就郁闷得够呛,虽然她也想让姐姐和萧梵屹在一起,但更重视姐姐的名声,何况,姐姐已经拒绝了萧梵屹,万一他心灰意冷,不再向姐姐提亲了。
那姐姐该怎么办?
不光她这样想,萧曦月也担心着这一点,正在想办法维护。
阿柔本人倒是不甚在乎,生意照做,镖局照去,不过,拜那些编排所赐,镖局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李大海招了两拨人,大伙儿抢破头也想进来。
非说阿柔马上就要做皇子妃了,若他们修成正果,自己可就是皇子门生。
蜚蜚哭笑不得,没少为这事发愁,连带着,对顾瑾城都没有那么热情。
每次见面,不是唉声叹气,就是发呆,若不是知道她心思单纯,顾瑾城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
两人仍是入夜见面,隔着窗子,用纸条交流。
只不过,自从上次顾瑾城把她按在怀里亲了之后,就放肆了些,长长隔着窗子牵她的手,不然就是在她手心写字,眼神也热络得让人想忽视都难。
“你最近张口九爷,闭口九皇子的,我快酸死了。”顾瑾城站在窗外,幽怨地说,“是不是得哄哄我?”
蜚蜚没心思理会他的撒娇,十分上道地凑过去,在他嘴巴上啄了一下,就退开,继续思考解决那些说书先生的法子。
顾瑾城瞧了她一会儿,见她真的不想理自己,心中醋意横生,竟直接一闪身,从窗外跃了进来,强势地搂住蜚蜚的腰,将她抵在窗边……
作者有话要说:元媛:害,社畜真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