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有些担心。
摸摸她的额头,以为是晒着了。
“那你们先去休息。”顾瑾城体贴地说道,“我左右看看。”
回到禅房,蜚蜚也仍然有些不安,微微蜷在床上,直到睡着,眉心都是皱着的。
阿柔最是了解她,知道妹妹一定心里有事,但是怕她们担心,所以才没有说出来而已。
陪着她躺了会儿,也渐渐睡着了。
醒来时,窗外残阳似血,映红了半边天,金黄色的落日余晖与火烧云交相辉映,煞是绚丽好看。
想叫妹妹起来看,嘴巴张开的瞬间,却想起晚上要出门,还是让她多睡一会儿比较好,便没有喊醒她,而是默默在禅房找了本书,安静地读了起来。
蜚蜚这一觉,直睡到夜幕降临才醒来。似乎是要落雨,天气有些燥热,蜚蜚出了汗,觉得不太舒服,撒娇似的,在床上滚了两圈。
阿柔点了灯,坐在桌案前看书,见她迷迷糊糊的,拿湿了水的锦帕给她洗脸。
正哄着她,姑姑过来喊她们去用晚膳。
只得简单洗漱一番,匆匆随姑姑一块儿,再一次来到了萧梵屹的禅房。
顾瑾城在里面与九皇子说话,不知道说到了什么,两人都挺高兴,她们进来时,萧梵屹脸上的笑意都没有收。
“姑姑,传膳罢。”吩咐一声,萧梵屹放下了经书。
姑姑退了出去,顾瑾城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萧梵屹的目光突然落到了阿柔身上,似乎是在打量她。
左脸覆以浮雕面具,右脸俊美无俦的青年,在灯光下,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专注地望着她。
他睫毛颜色偏重,便显得眼神格外深邃。严肃地看着别人的时候,眸中的威严和面具上闪烁的冷光,都让人不敢直视。
“江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萧梵屹说道,“听闻姑娘医术高明,晚膳后,想请姑娘帮我瞧瞧。”
阿柔也在打量他,毕竟望闻问切乃是行医之本。但他只露了半张脸,光靠肉眼,根本看不出什么。
她有些担心,但没表现出来,只礼数周到地说:“承蒙不弃,是民女的荣幸。”
“那就麻烦姑娘了。”萧梵屹说着,叹气道,“近来老是梦见母妃和幼年时发生的事情,有些心神不宁。”
也是来了这儿,他们才知道,真正的皇陵在太常寺后面,萧梵屹的母妃带着几位宫人守在那里,他则被软禁在太常寺,十余年不曾与外界接触,自然也没有再见过他母妃。
或许,正因如此,他才这么虔诚地念经,就连休息用的禅房里,都放着木鱼和磬。
旁人或许没有注意,蜚蜚则是因为对这东西印象深刻,是以多看了两眼。
这片磬和其他编磬不一样,边角略薄,非石非玉,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造型别致,上面的纹路也很考究,绘制的是二龙戏珠图案。
就挂在屏风前面,除了做诵经之用以外,还可做装饰。不知道的,肯定就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摆件。
“九爷需适当放下所虑之事,静心凝神。”阿柔说道,“更要注意休息,保重身体。”
萧梵屹点点头,十分配合。
姑姑与宫女端着晚膳上来,果然有鱼,还有虾和鸡汤。
蜚蜚下午吃了好东西,并不是很饿,却馋,便少吃了一些,尝尝味道。
顾瑾城在她旁边,瞧着小姑娘脸鼓鼓的,心情愈发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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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过后,姑姑命人撤走了碗碟,自己也退了出去,在外守着。
因为要给萧梵屹把脉,三人便没有离开。
阿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直接走到了九皇子的桌案对面,盘腿坐下,素白的指尖放在了他的手腕上。
萧梵屹很白,许是常年不出门,但因为时常耕种劳作,是以,并不孱弱,肌肉线条反而紧实好看。
离得近,他的美貌也更加具有冲击力。
阿柔依稀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火气息,指尖有些几不可见的微颤,但很快被她掩饰住了。
“如何?”萧梵屹问她。
阿柔微微退开,双手搭在膝盖上,端正地跪坐着,难得显出几分拘谨。
正要说,窗外却冷不防传来一声破风之声。
下一刻,一支羽箭,“嗖”地穿破了窗户纸,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直奔萧梵屹激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