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些。
心道,什么不讲理?姐姐明明就是太讲理,才让别人不敢惹的。
阿柔不会武,但天生力气大,在她手里,什么都能当武器。见蜚蜚可怜兮兮的,便让不醉去厨房另准备了午饭,让她在房间里吃。
额外给她配了壶酒,让她消气,保管好好教训那臭小子一顿-
阿柔从柴房里翻出一捆绳子,阔步走回饭厅,将绳子往桌上一扔,看着顾瑾城:“要么绑你,要么绑你表哥,你选一个。”
“绑了之后呢?”
“游街示众!”阿柔发狠道。
这个惩罚一说出来,阿林便道:“不妥,旁人见了要误会的,他们还是官宦子弟。”
“也是,”阿柔摸了摸下巴,笑着看向顾瑾城,“那你自宫罢。”
众人:“???”
“使不得,使不得。”宁大夫连忙拉了徒弟一下,小声劝道,“他现在是挺不可爱的,可是,自;、宫总是有些过了,你女孩子家家的,莫要张口闭口……”
阿柔往椅背上一倚,抱臂看向那恶霸:“他说要抓蜚蜚做填房。”
“哎呀,说了你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张口闭口……”说着说着,宁大夫脸色一变,拍案而起,“什么?!”
“拿我的刀来!”江敬武横眉立眼,说阿瑾,“顾公子,多年不见,当真是叫二叔刮目相看。”
两个哥哥脸色也青的很,在场的人俱都不悦地望向阿瑾。
难怪蜚蜚会生那么大气,还说他是无赖,要他们看,把这厮戳成筛子都是轻的!
“你也曾姓过几天江,蜚蜚一直把你当哥哥,天天盼着你回来。你、你这倒好。”江敬武气得脑仁突突地跳,“填房?亏你想的出来!”
江敬武一开口,其他人便也压抑不住怒气,找他要个解释。
“要打要杀,我绝不还手。”顾瑾城说道,“纳兰府那里我会解决,近日不要让她去学堂了,有危险。”
江敬武眯了眯眼睛,见他竟然不做任何辩解,不敢置信道:“难不成,你还真是这么想的?”
顾瑾城见他误会了,忙道:“有一批刺客在暗处埋伏,我就打算天亮再送她回来,为了吓唬她才故意说的,断没有半点欺辱的心思。只是我粗野惯了,伤人了些。”
“那你不会跟对待阿柔一样,好好说吗?”阿林说道,“我妹妹胆子小,吓坏了你赔?”
“是我的错。”顾瑾城十分坦诚,“见她没认出我来,有些不甘,做的过分了些。”
他这样一解释,阿柔就更不满了,冷哼道:“有刺客埋伏,你怎么还让我单独回来?好歹也姓过几天江,你就不怕我出事?”
“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浑说!”阿柔不耐烦道,“不要废话了,砍手还是自;、宫,赶紧选。”
顾瑾城却说:“昨日你从枫林巷拐进五方街,买了绿豆糕和桃酥,而后,在陈水路见了一个人,那人姓李,住在西区,家里有两个孩子……”
“你怎么知道?”阿柔瞪着他,“你跟踪我?”
“是在保护你的安全。”
“那你完全可以让蜚蜚跟我一起回来,可你还是把她留下了,还说不是心存歹念?”阿柔忿忿道,“可怕的是,我竟然信了你的鬼话!”
顾瑾城吁了口气,又解释道:“我的玉佩在她身上,对方以为她跟我关系匪浅。”
“三个月前,今上宣我进京,派我彻查当年纳兰夫人之死。”顾瑾城道,“此事牵连甚广,许多内情我现在还不能透露。”
许是真的在军营待久了,他整个人的气质有了极大的变化,可以感觉的到,此刻他的态度很真诚,但是,还不足以让他们消气。
“总之,全赖我性格恶劣,才让蜚蜚这般不满。”顾瑾城说道,“但我行事一向如此,往后,我不见她便是。”
江敬武于是问他:“数月前今上召见你?那你已来此数月?”
“并未。”顾瑾城解释道,“半月前来的,只是那时不能暴露行踪,便借着表兄妹巡游的名号,五日前才现身。”
阿柔突然打断他,说道:“你那表妹,莫不是长公主?”
顾瑾城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难怪连身边的下人都这么不讲理。”阿柔说道,“那个纳兰卓也够蠢的,就算我真的是个男人,他明知我不喜欢萧如茵,还让我去跟她见面,除了教她难堪,根本没有意义。”
说着,代入起眼下的场景来,不禁咳了咳,有些尴尬。
“什么男人?”三哥突然反应过来,震惊地望着阿柔,“你顶着我的名号,招惹了长公主?”
阿柔干笑两声:“这事儿回头再说啊哥,眼下,还是想想怎么把这个无赖给解决了的好。”
“顾公子,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以免了你的自、宫,”阿柔冷声道,“但我们蜚蜚也被你吓到了,这又该怎么算?”
“刚刚你说了再不见蜚蜚,刚好,我们蜚蜚也不想见你。”阿柔说道,“等会儿便让她将玉佩还你,往后就当作互不相识,但是,在这之前,你要让我砍三刀。”
阿柔说道:“我本想让蜚蜚来砍的,怕她下不去手,只好由我代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