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像是真的在遗憾,“府上众人都如此尊敬太奶奶,我想,不会有人忤逆太奶奶的意思。””
张氏咬着牙,恨恨看了齐氏一眼。
居然搬出闻老太君来压她,这个吃里扒外的贱货!
齐氏淡然自若地笑一笑,大方不改,继续道:“这样看来,公主与四叔,大概无法像我们一样身先士卒了。”
嘉善在心里领了齐氏的情,虽然不愿卖好于安国公,但她也不想给旁人说闲话的机会。她端正了姿态道:“我生瑄哥儿的时候,父皇曾赏下过一支天山的雪莲,一直在我府上没有机会用。”
“雪莲有除寒壮阳之效,正对了国公爷的病症,稍后我会派人送来,”嘉善平静地道,“就当是全了我与驸马的孝心。”
嘉善此举让张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见张氏终于哑口无言,嘉善方施施然地离开了国公府。
展岳回府以后,知道安国公病了,起初还淡淡地,倒是听到嘉善主动送了一支雪莲去安国公府时,有些情绪波动。
他皱起眉头,轻声道:“这么珍贵的东西,怎能平白给了他,岂不是用大理石压咸菜缸子。”
嘉善的心里本还微微郁结,听他这样形容,不由嫣然笑道:“哪有这样说人的,可真够促狭!”
展岳也弯了眼:“我这都是抬举他了。”
嘉善知道他不喜安国公,最后的父子之情也在这几年快要被磨灭光了,她遂道:“总是些身外之物罢了,这种时候,不能让他们坏了你的名声。”
“那你下一次生产的时候怎么办?”展岳一本正经地握住她的手,语态柔和,“岂不是没东西补身子了。”
嘉善的脸色轻微羞赧,打他一下:“下一次还没有影子呢。”
“谁说的。”展岳亲了下她的唇,目光多了一丝认真的温柔:“我掐指算过,瑄哥儿明年就要多个妹妹了。”
“是吗,你什么时候学的算命?”嘉善轻轻地回亲了他一下。
展岳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有意地往她耳垂处吹了口热气,他扬起唇角:“你说什么时候?”
嘉善的呼吸渐渐乱了,很快承受起他烈火一般的动情。
两人都没把安国公的事情放在心上,无论他是真病还是假病,嘉善与展岳都并不在乎。
然而,这一次,安国公的这场病却持续地生了近半个月,直到嘉善又一次地过了国公府,安国公都没有要好转的迹象。
第122章
国公府里的气氛与嘉善以往每次来时都不一样, 透着沉沉的庄严和死寂,仿佛真是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下人们面孔上的严肃几乎更甚于闻老太君病重的时候。
嘉善本只是过来试探深浅的,见到国公府上下成了这个样子,忙加快了脚步, 往安国公的院中走去。
她正好碰见了刚从安国公院子里出来的余氏。
“公主也来了?”余氏行完礼后, 微微上前了几步, 压低声音道。
因为展阿鲤的缘故,展岳和余氏这一房的关系一向和睦,所以余氏是国公府内嘉善少数信任的几人之一。
嘉善点头, 轻声地问:“国公爷还是不太好吗?”
余氏神色一黯, 摇着头说:“自病后,国公爷的身子便一直没有起色。大夫也觉得奇怪, 只说是病来如山倒,得继续将养着。”
嘉善皱眉, 问道:“我送来的雪莲呢, 可有煎服着用?”
“分三次服用了,”余氏轻叹息一声,低声回说, “却也没什么效果。”
嘉善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这天山雪莲是上等的奇珍药材, 别说安国公一向强壮得如牛一般。即便他真的是得了什么大病, 服下雪莲,多少也会有滋补之效,怎会没什么效果呢?
难道他真患了什么病入膏肓的恶疾不成?
嘉善走进安国公的内院里,便见安国公闭眼躺在塌上, 似乎是刚吃完东西,几个平时伺候的侍妾正在为他擦脸。张氏也坐在床头的椅凳上, 见到嘉善进来,张氏面上有一闪而过的慌乱,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手帕。
可惜嘉善的眼珠子此刻完全盯在了安国公的身上,并未发现张氏的不自在。
张氏做了一会儿心里建设,方才道:“公主是金珠玉叶,又是大忙人,和我们这些普通媳妇儿可不一样,难得大驾光临一次。”
“莫非是公主终于想了起来,还有个公爹正病着?”张氏不阴不阳地刺道。
嘉善此时没有心思与她吵架,只是对屋里那几个服侍的妾室道:“我听说国公爷的病一直没有好转,大夫都是怎么说的?”
妾室们回了话,与余氏转述的内容所说无异。
嘉善道:“开的药方子在哪儿?给我看看。这些天,都是你们在贴身伺候?”
一个长相温婉的侍妾回道:“夜里是奴婢几个轮流服侍国公爷。白天里,世子夫人、二夫人与大少夫人也会来。”
说话间,那名妾室把大夫开的药方子递给了嘉善身旁的绿衣,嘉善示意绿衣收下。她抬头看了眼张氏,不轻不重地道:“国公爷总不见好,依我之见,或许该换个大夫看看,世子夫人以为如何?”
不管嘉善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