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没有任何助力,宰相招他做东床女婿,他没婚约,找不到借口抗拒,只能硬着头皮上。
这是敲锣打鼓,欢天喜地的一日,这是庙里算过,吉日良辰的一刻,小三儿在他掏光家底儿购买的府邸上,迎来了新婚的妻子。
新婚夜,尹落秋以为小三儿正在享受他的洞房花烛,自己难得迎来清静的夜晚。
她打算沉心修炼。
不料,书房的门居然开了。
小三儿铁青着脸,走进了。
“该死的!我就说了,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情!状元和榜眼都没婚约,宰相怎么就看上我这无根底的书生了?我凭什么能娶上闻名京城的大家闺秀?”
前院的热闹声还没断,新郎官这儿就已经进入了寒冬腊月。
尹落秋根本来不及哀悼自己逝去的安静之夜,就开始被迫听小三儿打吐苦水。
他才刚回到新房,新娘就告诉他,她今天不方便伺候。
小三儿是个雏儿,婚前狠狠恶补了一番,该知道的,没少懂。
新婚夜,即使不方便,一般女人也不会把丈夫赶出自己的房间。
这事关她今后在婆家的地位。
“瞧不上我,还要嫁给我!这里面肯定有事儿,还是大事!”
小三儿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初就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拼着得罪宰相,也不能答应这桩婚事!
就不应该堵那几分,可能,也不应该贪图宰相的权势!
尹落秋踌躇,她目前能力还处于被限制阶段,弱得很,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离她太远的情况。
阮小姐嫁进来,倒是给了她观察她的便利。
看在他们今天新婚的份上,而她也没有听墙角的癖好,因此就没有盯着阮小姐,看来失策了。
后院,阮小姐已换下婚服,她淡淡地看了眼铺着鸳鸯戏水被的跋步床,冷冷地身后侍女道:“把它们换了。”
“小姐,这不太合适,还新婚……”
侍女劝谏的声音渐低,她对上小姐凌厉的眼,合上嘴,默默把喜被换成了小姐最喜欢的淡绿色。
阮小姐紧绷的神色,这下才松开。
她环顾了一眼新房,脸上闪过几分嫌弃。
她何曾住过这么破烂的屋子,在相府,这样的房间都是下人住的。
“就寝吧!”
她手虚扶着肚子,在跋步床上躺下。
哦豁!
尹落秋心一跳,发现了新大陆。
“小姐,你还没吃药?。”
侍女出去了一会儿,捧着一碗一看就苦兮兮的药进来。
阮小姐捧着药,面不改色,一口一口像品山珍海味一样,慢慢喝。
尹落秋都替她苦得慌。
阮小姐喝完,低下头,温柔抚摸自己微凸的肚子,“乖孩子,再等等,很快你就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哦豁!!!
尹落秋把意识拉回,怜爱地看了眼还在她眼前嘀嘀咕咕絮絮叨叨的小三儿。
天见可怜的,这就是个现实版的——在外边玩累了,回来找个老实人接盘。
接盘的老实人·小三儿,脊背一凉,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算计他。
阮小姐傲,她连作戏都不屑。
宰相围为官,还要些脸面。
新嫁娘回门后第二天,阮小姐的态度明显软下来,请小三儿回后院吃饭,还亲手给他盛了碗汤。
小三儿机警没喝。
只做出昏迷倒地样。
“不是□□吗?怎么还晕倒了?”
阮小姐不解。
侍女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一丝惋惜。
小姐想要她替她和姑爷成好事。
姑爷这样的人品相貌,她自是愿。但她担心小姐和老爷事成后,是否会留他性命。
“兴许,有些人天生如此?”
侍女记得,自己老家就有这么个人,吃了迷药不晕,反会发情。
搞不好姑爷也跟那个人一样,体质特殊,对药的反应不一样。
阮小姐的迟疑和怀疑,在侍女的亲身经历劝说下,松散了。
小三儿:原来还能这样,真是太幸运了!
瞎猫碰到死耗子,原来就是这样呀。
尹落秋看热闹,看得乐呵。
如果这时候能有吃的在手边就好了。
那简直是一场精彩的剧。
小三儿装死,经过这一次,他终于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被驴了,脑袋上的绿帽子,从一开始就非常鲜艳。
这“大家闺秀”想要自己肚子里的野种安在他身上。
他才不当冤大头呢!
该怎么办?
小三儿脑子里不断闪过损招。
这损招,既能让他脱身,也可以让宰相和阮氏没脸。
“小金金,你说这个主意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装睡了一夜,第二天小三儿还观看了一场阮氏假惺惺的表演,就差直接在脸上写“夫君恩爱时,你昨晚弄疼我了”。
他现在膈应得很。
原本只是一个初步的念头,此时凭着他一腔怒火,渐渐完善。
尹落秋听得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