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可谓是千金难求。”
云清迟端着杯子,闭着眼嗅了嗅茶香,赞道:“怪道如此清醇生香。梁大少爷当真是不愧于‘清茶公子’之名。改明儿我定要上门和他好生讨教一番。”
镇国侯点了点头:“正是这个理,咱们两家合该多多走动才是。”
云正然看着镇国侯和云清迟两人打着太极,明白了什么,不动声色地撇了云清喻和云清缓一眼,端起茶拂了拂茶沫,淡笑不语。
云清缓见云清迟不肯说了,立马就急了。
她正听到兴头上呢,什么都没猜出来。大哥怎么就这么讨厌呢?
再看云清喻,见他也是满脸渴望地看着云清迟,灵机一动,云清缓故意道:“二哥,你可知更何况什么?”
云清喻很是诚实地摇头:“不知。”
又看向云清迟:“大哥,你继续说呀。我和缓缓都没听懂。”
云清迟看着两人,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腰杆仍旧是挺直的:“你们猜猜。”
云清缓:“……”
云清喻:“该不会是陛下不肯看到惠贵妃娘娘得如此赞许,所以才想要打压一下娘娘的声望吧。”
才一说完,云清喻就见云清迟,镇国侯和云正然一脸赞许地看着她,当即懵圈:“我说对了?”
云清迟轻笑:“元后娘娘早薨无嗣。陛下多年不肯立后,甚至抬了甄贵妃娘娘与惠贵妃娘娘分庭抗礼,共治后宫,不就是为了防止外戚干政么?如今惠贵妃娘娘在宗室中更进一步,已经隐隐打破了多年的平衡。陛下又怎么会允许这件事发生呢?柔平郡主这件事,就是一个契机。”
云清缓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个理:“这么说,我们这一次想要赢过二皇子府,并不容易。”
云清迟道:“这倒未必。”
云清喻追问:“怎么说?”
云清迟敲了敲桌子,道:“这次的源头仍旧是嘉泰郡主心中不服。若是柔平郡主的追封真的被褫夺,那么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二皇子面前矮上一头。所以我们不能退,但却可以适当地做出一些让步。只要继续保持着平衡,陛下自是不会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云清缓这下秒懂:“从源头上解决问题即可。”
云清迟颔首:“正是。”
云清喻眼睛亮了亮,左手握拳,狠狠地拍了一下右手:“这么说,只要让柔平郡主保留着郡主封号下葬,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云清迟见云清喻和云清缓二人终于明白了过来,非常满意:“所以,你们知道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么?”
云清缓突然间茅塞顿开,正值兴头。见云清迟发问,激动道:“找到柔平郡主没有陷害二皇孙的证据即可。”
云正然看着云清缓突然间红扑扑的小脸,禁不住笑了出来:“那我们该如何做呢?”
“这……”云清缓被问住了。
难道不是让宗正司查么?难不成这还有个什么讲究?
云清喻看着云清缓不知所以的模样,毫不客气地笑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吧。陛下铁了心想让柔平郡主被定罪,宗正司定会揣摩陛下心思,又怎么可能真的愿意仔细查呢?这时候,就需要一个极具威望,且与二皇子府和六皇子府都没什么关系的人,主动请缨做这一个领头羊了。”
云清缓看着云清迟抑制不住的笑容,奇特又带着一些期待,福至心灵:“梁大师姐。”
“正是。”镇国侯道:“梁家人虽不入仕,却地位超然,又有太.祖皇帝不杀之,不辱之的遗命。若是梁家人出面,哪怕是陛下也得礼让三分。”
镇国侯说完,云正然便朝着云清迟道:“迟儿,为父已经下了帖子,你明日便带着缓缓登门拜访。梁大小姐毕竟救了缓缓性命,如今身子大安,不过府聊表谢意,着实说不过去。”
“是,孩儿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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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缓不太愿意去二皇子府,所以这些天就只是焦灼地在府内等着消息。
十一皇子过来的时候恰巧看见她披着厚厚的绒毛披风,坐在亭子中,背对着自己,看这模样像是在喂鱼。
走了过去,发现云清缓正掰着馒头,百无聊赖地一块一块地掷向水中,坐在了她的身旁,笑着道:“怎么?喂这么多,也不怕鱼儿吃撑。”
云清缓听到声音,放下了手中的馒头高兴地转过头:“殿下,您来了。”
十一皇子看着云清缓激动欣喜的表情,很是得意:“表妹这么高兴见到我?”
“当然啊。”云清缓接过锦帕擦了擦手,又拿起自己身旁的一个荷包,很是高兴地递给十一皇子:“我才做好,正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给殿下呢,殿下就来了,可不是心有灵犀么?”
十一皇子低头看着云清缓手中精致的荷包,褐色的云锦为底,白色的针线细细密密地绣着一只展翅的大棚,宽大的翅膀边是黑色的玄羽,扶摇直上,欲达万里。
“好手艺。”十一皇子惊叹道:“表妹,这是你亲手做的?”
“自然。”云清缓特别得意:“我好歹学了这么久的女工。虽然还是比不上表姐,但是相比以前已经是很大进步了。连娘亲都夸我做得好。”
十一皇子接过荷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