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尽皆知的县太爷。
此等文官集体升迁的事情,当真是百年来从未有过之壮举。
一时间不知羡煞了多少底层官吏。
第二件事发生于四月二十七日。
这一日许奕从京兆府内宅,搬去了位于平康坊的新燕王府。
前来祝贺乔迁之喜的官吏、百姓数不胜数。
就连当朝太子许雍,都亲自出面,为许奕贺乔迁之喜。
不知不觉间,兄友弟恭的说法,很快便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而这显然是许雍的一次反击,欲要在道德层面绑架许奕。
但很可惜,最终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这等层次的道德绑架对许奕内心产生不了丝毫的约束。
而对于寻常百姓而言,不过是短期内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许雍若是不能持之以恒,很快便会被世人彻底遗忘。
若是持之以恒,则无异于在资敌,其必然不会继续做那冤大头。
第三件事发生于四月二十八日。
这一日刑部将宋国公张永年等数十位贪官污吏,以及数百位牵扯到赈灾中的扈从,全部押解至西市菜市口。
随着数百颗人头落地。
关中大灾一事彻底成了史书中的寥寥几笔。
而今日,第四件大事已然于西市书屋悄然上演。
......
......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台洒照于平康坊燕王府宽敞明亮的饭堂内。
一口造型别致的铜锅摆放在饭桌正中。
四五盘鲜嫩的羊肉与昂扬着绿意的青菜分列于铜锅左右。
许奕与许镇叔侄二人时隔半年之久,再次坐于一处同打边炉。
许奕夹起数片冒着滚滚热气的鲜嫩羊肉,蘸了蘸蒜汁与韭菜泥,随即将其吞入口中。
细细咀嚼数次后。
端起面前的酒碗开口说道:“二叔,干了。”
话音落罢。许奕不顾许镇诧异的眼神,头一仰一碗烈酒直接顺着喉咙直入肺腑。
短短几息时间里,许奕的面色便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
许镇望着面色红润的许奕诧异道:“你小子今日怎么舍得大口喝酒了?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了?”
在许镇的印象里,许奕从未如此大口喝过酒水。
一次都没有。
至于原因,那红润的面色便是最好的解释。
许奕放下酒碗笑道:“这不是快离开长安城了嘛,一两年内恐怕很难再与二叔饮酒了。”
许镇闻言面色一顿,微微叹息一声,随即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
“昨夜陛下寻你入宫催促你就藩了?”许镇放下酒碗问道。
许奕微微点头,随即回答道:“五月中旬启程就藩。”
昨夜入宫,正德帝虽未曾明言,但话里话外的意思,许奕又岂会听不出来。
“五月中旬便就藩?”许镇略感诧异的反问道。
五月八日许奕大婚,五月中旬便要前去燕地就藩。
许镇万万没想到正德帝居然连月底都不愿意等。
不待许奕开口,许镇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连忙问道:“可是因你那书籍?”
基础数学,一册百本,一本千两。
一次兜售便是白银十万两。
如此一本万利的生意,谁能不心动。
唯一可惜的便是这门生意的局限性实在是太大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那便是若是让许奕每隔五日便发售下一册。
且昨日西市书屋外的告示中便已然言明,为打击加价倒卖,每次发行数量从一百本增加至一百五十本!
一次兜售便是十五万两白银,若是让其待到月底再就藩。
单单五月份许奕便能入账九十万两。
这已然足够引起很多人的‘眼红’了。
许奕微微点头,随即起身为许镇满上酒水。
入座后缓缓开口说道:“有人眼红,联合上书弹劾,欲要令我上交完整的基础数学。”
剩下的话许奕虽然未曾继续说下去。
但许镇岂会不明白,昨日许奕进宫定然是经历了一番博弈。
最终才定下了五月中旬就藩这么一个时间。
许镇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之际。
许奕便再度举起了手中的酒碗轻笑道:“侄儿再敬二叔一杯。”
话音落罢,许奕仰头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
随着酒水一饮而尽,其面色瞬间通红起来。
但诡异的是,这一次许奕双眼中却并未有多少醉意。
眼见许奕不愿提及此事,许镇只好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