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拥有被诅咒的命运。】
【在许多人的眼里,你仿佛生来就带有某种不知明的“原罪”。】
【很多人都说你是不应该出生的人。】
【所有试图亲近你的人都会遭遇不幸。】
【孤独是陪伴你一生的东西。】
【所有第一次接触到你的人往往只会惊叹于你的强大。】
【但只有逐渐了解你以后,他们才会认识到你这个人冰冷的外表下,隐藏了多少往事……】
……
从【天使】那里,白杉得到了一个经验,就是想要让一个纸片人在梦里变得更具体,就要从各种各样的方面开始入手。
例如说,他的命运,他的过去,他的朋友……
有一说一,白杉这个人是有点中二的,具体表现在她非常喜欢这种中二感爆棚的东西。
身为一个中二病,喜欢一些正常人都不会喜欢的东西已经是常规操作了,偶尔有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已经算是轻微发病状态。
那么如何让纸片人二号变得更真实,真实到足够让挑剔的顾客满意呢?
一个不爱说话,气质高冷,长的很帅的帅哥的身世……白杉这种中二病爆棚的人下意识的就从脑袋里勾勒出了一个苦大仇深的故事。
她试着想要丰富一下纸片人二号的人设,于是就把这几句话写在了笔记本上。
“一个身带厄运出生的人”其实并不算太特殊,有许许多多的纸片人都拥有这样的特征。
以前这样的设定还算特殊,但这两年这样的人设都可以说的上是有些烂大街了。
如果白杉今天遇见的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那么估计不会出现任何事,毕竟那个新见面的人是绝对不会符合“试图亲近”的这个设定的。
一般人看见这样冷酷的人尽管有可能会多看几眼,但是绝对不会想要凑过去“亲近”,尽管口花花的时候大家一个比一个能吹,但是真的遇上这种人了,能壮着胆子上去的人绝对不多。
白杉也没想到今天居然会遇上这么一个神奇的姑娘,上来居然就说想要找她的,等她意识到有些不妙时,这话都已经说出来了。
其实罗清怡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她在梦里第一次看见纸片人二号的时候也不太敢凑过去,但奈何白天她受了点刺激,这点刺激成了催化剂,让她在梦里一看见二号就直接凑了过去……
太阳落下以后,整个教堂的温度就突然低了好几个度。
罗清怡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白杉抬起头看了一眼,月光隐约从窗户外透了进来,头顶的玫瑰花窗上的圣母像忽然变得幽密了起来。
白杉这个纸片人的人设灵感很高,在罗清怡说出那句话以后,她的心里就隐隐的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被不小心打开了一样。
而且随着太阳落下的越多,那种感觉就越急迫。
这种感觉让白杉不禁有了一个想法。
莫非,等太阳完全落下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现在最后一丝光线也已经消失了,罗清怡的眼睛适应了一会,才看清了周围的景象。
地板上的那些玫瑰花窗现在已经变成了黑白参杂的影子,这些影子还在不停的抖动着,就像是大大小小的肥皂泡泡。
罗清怡被眼前这种场景给微微的有点吓到了,她还没有说什么,就突然听见前面的人开口说道,“到忏悔室里。”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罗清怡下意识的看向了旁边的一个小屋子——这屋子比一个衣柜也大不了多少。
这种忏悔室是专门留给教徒忏悔的,人躲在这里面可以向神父忏悔。
罗清怡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么说,不过她下意识的听了这个人的话,朝着忏悔室里走了进去。
那忏悔室的门上面似乎是有一个十字,她没有细看,进去的那一刻,她又听见外面的人说:“把门锁上。”
忏悔室里面小小的,就连转身都有点困难,而且四周也都是木头制的,唯一能够看见外面的,只有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孔。
罗清怡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所以她进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在内心里吐槽了一句话,“这里面看起来可真像个棺材啊……”
她刚刚把门锁上,教堂的门就忽然被推开了,罗清怡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
这教堂的门很厚重,在空旷的教堂里回响着很空洞的声音,白天的时候罗清怡还没觉得这声音有多么吓人,但是到了晚上,她身上突然就冒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个人的脚步声从这间空旷的屋子里响起。
白杉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朝着那边瞥了过去。
——说句实话,她现在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真,真刺激,刺激大发了。
白杉这会头一次感慨世事无常,白天她还寻思梦境对于她来说没什么意思呢,因为她知道这都是假的。眼下就忽然在心里祈祷梦还是假点最好。
尽管她知道按照人物背景,接下来一定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但这方面真的不在她的掌控之内。
那个人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边,白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