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给他们,让他们分散住下,然后打包行李,退了房间。
“客人这么急着走?”客栈掌柜诧异问。
林福忧心忡忡说:“适才接到家书,言家母病重,我得尽快赶回家去才行。”
“小郎君一片孝心,令堂定会平安无事。”掌柜说。
“借你吉言了。”林福丢出一把铜钱给掌柜的,在护卫的簇拥下上了马车。
掌柜的把铜钱揣兜里,看着马车远去,心中甚是惋惜,这么大方的客人居然只住了两日,可惜。
林福离开扬州城半月,再回来,扬州城并无变化,只一件事不同——
“五姑娘,前几日州府衙门来人,让您尽快去衙门点卯上值呢。”胖管事在林福一进门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按照要紧程度一一汇报。
“还有,庞司马下了拜帖,想登门拜访您。还有扬州白氏也来了帖子,说是故人请您过府一叙。还有……”
胖管事一连交给林福二十几张拜帖,除了庞子友,不仅有扬州官员,还有扬州豪商。
胖管事说的扬州白氏属于偏远宗室,他家三代前有人尚了公主,但皇室血脉已经比较薄了,在朝中也没有人,倒是因着宗室这层身份,在扬州营商得风生水起,扬州的豪商以白氏为首。
“扬州白氏里还有我的故人?”林福诧异。
一直留在扬州城里布置没有跟着一起出去的寇朝恩提醒她:“林长史恐怕忘了,长平县主当年嫁来了扬州,嫁的正是扬州白氏大宗嫡长子。”
“啊……”林福恍然。
她的确已经忘记了长平县主这个人,京城中也早就没有人再提起这位县主了。
“既是故人,那便去见见吧。”林福对胖管事说:“你帮我回帖,说我三日后登门拜访。”
胖管事应喏。
“还有,我带回来的那些皮货,你找人帮我送去京城。我已经分好类,让送货之人仔细些别给我送错了。”
林福吩咐完琐事后,将寇朝恩请去了书房,把扬子县探听到的事情同他说了。
“竟敢官商勾结偷贩私盐!他们还将圣人还将朝廷律法放在眼里吗?!”寇朝恩怒极。
“你先别忙着发怒,”林福说:“扬州是漕、盐集散地,肯定不止扬子县县令一人如此做。再说了,他谭骅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犯这等杀头大罪,须永寿难道会不知道?!”
“林长史说得对。”寇朝恩冷静下来,“我这就去安排,收集这些人的罪证,定要把这些蠹虫从扬州地界儿上连根拔起。”
“扬子县我已经安排人看着了。”林福想了想,说道:“前两年圣人派来扬州的人,有没有人主动同我们接触的?”
寇朝恩摇摇头。
林福说:“我知道一人,就是曾经在屯田司任主事的,后来去了御史台,去岁就不见他在京中,我怀疑是被圣人秘密派往扬州了。你让人悄悄去找他吧。”
寇朝恩心中有了猜测,却还是问:“林长史说的是谁?”
“晏陈。”林福轻笑一声:“寇公公是常公公徒弟,我以为你知道的。”
寇朝恩面不改色心不跳:“林长史高看我了,我让人去打听打听这位晏御史吧。”
林福道:“那就有劳寇公公了,还请寇公公小心为上,安全第一。”
寇朝恩道:“林长史也一样,万望小心。”
林福笑了笑,出了书房,让人备水沐浴。
寇朝恩则用特殊方法写了一封密信,叫来一个察事听子,让他尽快将密信传回京中。
扬子县白沙镇。
王大得知“郝帅”连夜走了,虽然客栈掌柜说他是接到家书母亲病重才走的,但他心中还有隐隐有不安,叫几兄弟中最稳重的王二去镇上打听这个“郝帅”,他则仔细问老三老四那日同“郝帅”一道出去都做了些什么。
“此人出现得诡异,走得也迅速。”王大沉吟着。
疤脸男却没觉得哪里诡异了:“那就是个骄纵跋扈的小公子,不过是仗着护卫多敢作威作福罢了,要是咱们带许多人来,还怕他!”
王大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还没查出“郝帅”究竟有什么不对,王大等到了谭县令的好消息,巨大的喜悦袭上心头,他立刻把“郝帅”抛诸脑后,又给谭县令送上了一份礼。
“对了,谭县令,有一件事还想请谭县令帮忙。”王大将“郝帅”此人说与谭骅,想请他帮忙查一查,毕竟扬子县里谭骅才是地头蛇。
“行了,本官知道了。后面的事你去找丁师爷,去他家商量,没事儿不要来找本官。”谭骅不耐烦道。
王大拱手行了个礼,离开了谭骅私宅。
谭骅随便吩咐了一个仆役,让他去打听打听什么“郝帅”,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出来找林长史的俩小吏:林长史究竟去了哪里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