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叫她,“猫猫你这丫头,你哥和小斐呢?”
“严奶奶,您别过马路,我这就过去。”说着,冲卫孟喜挥挥手,瞅着路上没车了,自行车一蹬就过去了。
很快,一老一少消失在视野中。卫孟喜这才打开她递过来的东西,捏着薄薄的,也很轻,像一本书。
牛皮纸把边角包得十分整齐,形状规则,线条完美,能感觉出来包书的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她心不在焉,刚走了两步,忽然脚步就顿住,这,这,这……封面上竖排版的“珍珠录”三个字,是她魂牵梦萦的。
她忙轻轻打开翻了两下,越翻越震惊,她可以肯定,这是真正的她小时候见过的《珍馐录》!
因为她当年背“卫家鹵”的时候,觉着“鹵”字里面好多好多点点呀,就悄悄拿笔在那里面多点了四个点,变成八个。
这是她自己标记的,绝不会弄错。而刚才金维鸿以十六万高价拍走的,却没有八个点!当时她还微微怔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眼花。
可如果这本是真的菜谱,那刚才那本……又是啥?
价值十六万的东西,一分钱没要说送就送给她了?
最关键的,是谁,委托那个叫“猫猫”的小女孩送给她?还说让她重振门楣,绝对是知道她的出身。
卫孟喜心头狂跳,不收是傻子!
东西本来就是她卫家的,对方想要物归原主,她就安心受着,省得便宜那些投机份子。
她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将牛皮纸往怀里一塞,这才赶紧往约定好的地方去。
刚才她把胡小五和刘利民支去拿货了,此时见面,他俩忽然发现,卫姐(嫂子)怎么这么高兴?
跟白捡了一大笔钱似的!
对现在的卫孟喜来说,何止是捡钱啊,是她父亲,她先人的东西回来了!
一路上,卫孟喜那叫一个警惕,但凡有人或者车子靠近,她就让胡小五猛打方向盘,避开避开,通通避开,莫挨老子!
回到家,她先把东西藏好,忽然想起舅舅怎么还没到?不是说今天就要来帮她带孩子的吗?
“舅公早上来电话,说孟淑娴不来了,他也不用来了,妈妈,孟淑娴是谁呀?”电话是卫红去接的,她一字不落给背下来了。
卫孟喜苦笑,看来舅舅不是真的多喜欢矿区,而是为了给她撑腰,鬼知道孟淑娴怎么又不来了。“一个熟人。”
他当着孩子都能直呼其名,可见心里是有多不待见这个堂妹。
卫孟喜更不可能说这是孩子们的亲姥姥,她配嘛?
但孟淑娴来不来是她的事,卫孟喜心头的巨大喜悦和疑问,却必须跟舅舅好好商量一下,“你们在家里好好待着,我去打个电话。”
电话打通了,想说菜谱的事,又担心万一电话被监听了怎么办?毕竟,“卖家”能知道她是卫家菜的传人,说不定别人也能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索性,她只在电话里说,有急事,需要舅舅来一下。
啥急事呢?可怜的卫东小盆友又背锅了,妈妈说他最近不省心,闹离家出走,让舅公来管管。
孟金堂隔着电话线急眼,“这小子,欠收拾,小喜别急,让我去管教,他最听我的话。”
卫东:“???”妈妈你礼貌嘛?
孟金堂的速度很快,说来,第一天中午就到了,进门就问卫东小子呢,舅公要跟他“好好谈谈”。
卫孟喜笑嘻嘻的挽住他胳膊,“舅舅您别急,先听我说。”
***
半小时后。
“所以,卫东没惹你生气,是有人把菜谱物归原主了?”孟金堂摩挲着下巴,在屋里踱步,“诶等等,你说你觉得邱老板像是卖家的托儿?”
卫孟喜点头。
“那菜谱就应该是卖家还给你的,那人知道你的身份,却一直隐忍不发,一直未曾露面,最大目的或许是为了坑金维鸿一把?”
不待卫孟喜点头,他又继续分析,“你这两年有没有认识什么人?”
卫孟喜摇头,她昨晚睡不着,已经把自己能认识的人都梳理了一遍,还真没有这样的人,况且应该是没人知道她的卫家后人身份的。
“苏奶奶是我最近两年认识的能有这个能力的,恰好也在去年返还祖产,但我从未跟她提起过自己卫家后人的身份,她也从未吃过我做的卤味,不可能从卫家卤的味道察觉我的身份。”大娘可是非常矫情的,别说下水不吃,就是卤过下水的锅洗干净,再单独给她卤的鸡,她也不吃。
每次一看见她的下水回来,大娘就兜着呦呦往外头跑,煤嫂们都说她这保姆当得,比正经婆婆还嚣张享福。
孟金堂想了想,“据我所知,她跟你父亲应该是没交集。”
他之所以认识苏半泉的独女,是因为自己已经在学着做生意,接手家族事业,但卫衡是个文人,一点铜臭不愿沾染的,对这些商场上的人物避之不及。
一个在省城,一个偏安一隅,没交集才是正常的。
卫孟喜叹口气,排除苏奶奶之后,她还真想不到还有谁了。
“对了,你说那个给你菜谱的女孩叫‘猫猫’,她称呼那老太太‘严奶奶’?然后那一片又是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