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我已将受害人季人间和季山带来。”捕快头领朝县令拱手道。
县令将手中的剑递给一旁的下属,拿帕子擦了擦手:“说说吧,怎么一回事。”
季山被姬眠搀扶着,先是向县令简单行了个礼,“见过县令大人。”
随后讲述道:“人间今晚要去参加女学苏堂长的寿宴,在人间离开后不久,我就在正堂打扫,突然听见了叩门声,我以为是人间漏拿什么东西,就询问了一句,但院外无人回应,我就清楚不是人间,因为人间不会不回应我。”
县令望着季山身上的血迹:“你身上的血怎么一回事?”
血太多了,看着吓人。
季山伸出左手,手掌被白细布紧紧包扎。
“我很害怕,我得想办法保全自己。于是我想到用刀划伤自己,披头散发,吊在树上装鬼,来吓退他们。刚开始进来的四位黑衣人确实被吓到离开了,但很快他们就跟着一位黑衣人进来,那后来的黑衣人识破了我的扮鬼,就想将我带走,幸好人间赶到,随后捕快们也赶到,救下我。”
县令摸着手中的帕子:“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你?”
季山摇头:“民女不知,还望大人能查出真相,让民女安心。”
“姐夫!姐夫——”突然门外强行闯进一人,是秦不秋。
县令黑脸:“叫我县令大人!”
秦不秋身后跟着两名捕快和四名家仆。
两名捕快道:“县令大人,属下在新阳河码头不远处发现有一艘船夜行!”
秦不秋举手:“我来说!我看见了!我带着家仆在河边消食时看见了有三位黑衣人在我面前飞快跑上了那艘船!随后船就开走了,我本没放在心上,路上遇到捕快,才得知竟发生了这等事!”
县令皱眉:“船呢?”
捕快们摇头:“河水湍急,船很快就不见踪迹了。”
县令皱眉:“看来那些凶手不是本县人,而且已经跑了。”
县令扭头看向姬眠和季山:“这件事,你们想怎么办?”
凶手坐船走了,指定是追不回来了,就看姬眠她们想怎么办了。
姬眠闻言就知道县令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加上季山还活着没死,能少一件麻烦事就少一件。
姬眠双眸暗了下来:“我起码要知道是谁指派他们来抢我娘子的。”
姬眠与县令四目相对,不甘示弱。
秦不秋跑到县令身旁道:“姐夫,你知道就告诉季人间呗,这自己的娘子被坏人盯上,还不知道坏人是谁,这多不安心啊。”
县令要被秦不秋气死,他扭头瞪她,指着地上的两具尸体道:“人都死了,我怎么知道!”
县令被秦不秋这个小姨子气到肺疼,他按着胸口努力让自己平息怒火,随后看着静静地望着她的姬眠,叹了口气道:“你们想要什么补偿?能满足你们的,我都会尽力满足。”
姬眠摇头:“我只想知道他们的主子是谁。”
县令叹了口气,从属下手中拿过一把黑衣人的剑,指着姬眠道:“你跟我走,我有话跟你说,其他人不准跟过来。”
秦不秋不依:“姐夫,有什么是我不可以听的吗……”
县令指着秦不秋对捕快头领道:“肖金,你给我看好她,不准她跟过来。”
肖金点头:“是!”
捕快们搬来两张椅子,分别给季山和秦不秋坐。
书房内,县令将剑递给姬眠:“仔细看剑柄处,是不是有三条线?”
姬眠拿起来查看,还真有,三条间距一样的波浪线。
姬眠:“这是家族标记?”
县令摇头:“我也不清楚,但年轻时我在王城,见过这个标记一回。”
县令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似乎不太想说。
姬眠拱手抱拳:“麻烦县令大人告知,事关我娘子的安危,我必须知道。”
县令叹了口气:“我只能告诉你,我曾在吏部尚书的大公子许夜明的贴身侍卫的佩剑上见过。”
姬眠眉头蹙起:“吏部尚书?”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姬眠才跟县令从书房走出,秦不秋急忙跑了过去:“怎么样,知道谁是主谋了吗?”
县令瞪她:“死无对证,谁知道!肖金,把秦小姐给我送回秦府,今夜不许她出府!”
肖金领命,让秦不秋的家仆将秦不秋带了出去。
而姬眠自从出来,一直冷着脸,但也没有再追着县令要结果,只是蹲在季山的椅子前,面部柔了下来,轻声问她:“娘子,我们回家好不好?”
季山看着蹲在她身前的姬眠,默默点头:“好。”
季山不知道县令跟姬眠那一刻钟的时间内说了什么,但无论姬眠出来说什么,她都会说好,因为她知道姬眠已经为她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她尽力了。
不过这次应该不是她失忆前的仇敌,那她的身份就还没暴露,她还能继续跟着姬眠一起生活。
季山扶着椅子把手起身,刚站起,就被姬眠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入怀里,不等季山反应,就将她打横抱起。
“你身子虚,还是我抱着吧,别累着了。”姬眠认真道。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