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第三百八十七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8 / 8)

可是没有,这场戏,终究只是我一个人的孤寂的独角戏。

我爱的只是一个虚无的幻影。可那有什么关系呢?哪怕是一个幻影,一个幻影也是好的啊!

至少在我心里,还保存着对爱的渴望与希冀,保存着那些昔日美好的记忆,那是爱的温暖,幸福的源泉,为了他,我甘愿付出一切,漂洋过海,万水千山来与他相会,这种事,只有我能做到!

我觉得我的身体正在发生某种变化,似乎灵魂正在挣脱□□的束缚,奋力向上升腾、升腾......有一天,我似乎见到了阿尔伯特,他仍穿着军装,英俊、威武。他一直跟着我,随我穿过大街小巷,仿佛还叫了我的名字,声音像我们初见时那样温柔。我却无力回应他,我的双脚的确已变成了超越意识支配的另一个整体,它不肯停下来让我投入他的温暖的怀抱。我多么想停下来,激动地与他相拥,告诉他我是怎样热切地寻找他。可是我已经忘了我在寻找什么,或者是我的潜意识里已将他当作一个不认识的人。我不想回应他,我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托着疲惫而茫然的身躯继续向前走去……奔走、寻找,已成为我今生永恒的理想,不经意间却迷失了寻找的目标。突然,我的眼前出现一条河,就是在我梦中出现多次的那个水泊。我的双脚带着我走向它,于是,我陷入了永远的黑暗与无意识中......

以下所述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我晕倒在巴巴多岛的黑人区,一个叫巴阿的黑人妇女因为父亲的声誉收留了我。待我的身体有所好转后,她护送我回到法国。父亲将我安置在圣曼德医院的独立病房中,直至今日。

这就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次爱情。阿尔伯特,我至今无法将他忘怀。我说过,他是我今生唯一的恋人。从当年保留下来的日记中,我仍能找到他的影子;在梦中,我时常与他相会。

我庆幸我们选择了这样一种独特的方式。因为在那里,我们永远不会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