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他在丹提欧克的压迫下辗转腾挪,不断地寻觅着发动反击的间隙。
当丹提欧克驱使着笨重的终结者甲前进一步时,帝国之拳便动了起来,掌中的链锯剑一挥而出,宛如仲夏夜的惊雷,只留下了一道残影:这一击实在是太快了,在场的大多数人甚至没能看清它,只听到了剑刃在终结者甲的腹部发出了铿锵的碰击声,分外刺耳。
这种无形的对抗持续了差不多有五六秒的时间,直到丹提欧克震了震身上的终结者盔甲,举起那柄吹毛断发的幽绿色战刃,随后,他向前迈出了第一步。
“按你的意思来说,赫克特:你是想来跟我赌一下喽?”
无论是站在摩根左侧的佩图拉博,还是右侧的多恩,都只是面露严肃地盯着沙地上的对决:只不过钢铁之主的面色如常,就仿佛刚刚失利的不是他的战争铁匠,反而是因维特人的面色有些不对劲,像是在担忧西吉斯蒙德的命运。
虽然不是每个军团的留学生们都对这场竞技感兴趣,但是粗略估算的话,在场的所有阿斯塔特也是来自于十二三个不同的军团,再加上三位基因原体,让这场原本普通的剑斗变得盛况空前。
一秒又一秒,一轮又一轮,时间在激战中缓缓流逝,唯有双方的铁靴在沙地上划出了一层层狰狞的年轮:丹提欧克在稳步前进,虽然他时而被西吉斯蒙德击退两步,但立刻就会前进三步,一点点将帝国之拳逼到了竞技场的边缘,多恩的子嗣虽然在他强大的对手面前一筹莫展,却也始终不愿意退让。
“别的我倒是不敢保证。”
“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以我的经验来说,丹提欧克赢下这场战斗或者打平的概率很大,我倒是不看好西吉斯蒙德的表现,虽然他在之前的确是赢下了很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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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错误。”
也是,那些云淡风轻的老家伙鲜少有兴趣观赏这种比赛。
巴亚尔笑着询问,并很快就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在这两位摩根之子各自拿出了自己未来一周的午餐份额作为赌注后,在场的其他人便也纷纷跟进了,绝大多数都是站在赫克特的一边,只有拉纳举起手,姑且支持了一下巴亚尔。
战斗,开始了。
丹提欧克甚至能在脑海中构思出西吉斯蒙德的计划,他打算用腹部的重击扰乱战争铁匠的重心,然后趁着丹提欧克处于疼痛的本能而弯腰的时候,把链锯剑卡在他头盔与盔甲的衔接处:多么绝妙的一个想法啊,这家伙会在五秒钟里让整个第四军团颜面扫地。
倒不如说,恰恰相反……
丹提欧克的声音嘶哑,向着他的对手发出了嘲讽:战争铁匠没能躲过这一击,只见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身姿,不过他的信心反而伴随着【败退】而增长了,就像西吉斯蒙德的脸上也出现了些许的不甘和严肃。
他要上哪找这么能吃的家伙来帮他解决这些战利品啊?
难道要靠那个传说中除了会消耗大量食物外,什么功能都没有被探查出来的破晓者内环么?拉纳对此没什么信心:毕竟,那可是一个连冠军剑士巴亚尔都一问三不知的神秘组织,禁卫总管虽然在隐约间摸索到了内环的存在,却也始终没有得到强有力的证据。
赫克特的声音很快引来了包括阿里曼在内的一众应和,巴亚尔倒也没有辩驳什么,他只是饶有兴趣地瞥过了这些应和者:大多都是些服役了不到一百年的新人,是军团离开泰拉后才征召的。
战争铁匠瞥了一眼西吉斯蒙德略微颤抖的胳臂,还有那崩断一颗链锯牙的链锯剑:后者太低估终结者的防御力了,甚至不得不强行把自己的链锯剑拽出来,虽然动作依旧快到外人看不清,可也只在终结者甲上留下了一道白痕而已。
但很可惜……
这一幕让摩根嘴角勾起,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帝国之拳的一击的确很漂亮,但也仅仅是【漂亮】而已,没什么真正的用途。
没人比战争铁匠更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帝国之拳的进攻是一次试探么?不!这个狂妄的家伙是打算一次性秒杀他的对手,腹部的重伤足以令绝大多数的剑斗比赛尘埃落定了,刚才至少有三个战争铁匠就是这么输的。
那么,该他了。
禁卫总管的目光在半空中接过了第二连掌的话茬,拉纳的脸上也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他的视线扫过了远方那些正在等待着开场的战斗兄弟们,他们也许来自于帝皇之子、白色伤疤以及影月苍狼。
原本熙熙攘攘的喧闹一下子便消失殆尽,包括身经百战的摩根之子们在内,所有人屏气凝神,千百双目光聚集在了竞技场中央的二人身上:倘若是普通的阿斯塔特战士的话,仅仅是这种压抑与关注就足以让他冷汗直流了。
巨剑再次扫过,于空气中划出刺耳的破空声,而西吉斯蒙德只是略微闪身,险之又险的让巨剑划着他的头盔擦过,随后,便马不停蹄地重心向前,拉近距离,链锯剑在眨眼间砍在终结者甲的胸口:这已经他在是两分钟内第十七次命中战争铁匠的胸口了,可留下的也无非是十七道划痕。
帝国之拳咬紧牙关,他头一次在剑斗比赛中感觉到了无奈,可他的对手没有给他更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