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付一部分的信任。
最起码,它们的确挡住了来自于血神的怒火。
不过,作为一名最顶级的灵能者,摩根依稀能够嗅到几丝诡诈的气息:在索勒纳姆斯之主树立起来的黑石护盾之外,还隐约横亘着两层虚妄的瘴气,虽然塔拉辛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它们的存在,但蜘蛛女皇却能闻到淡淡的,那类似于幽蓝或者藤萝紫的扭曲气味。
这种扭曲的气味,她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么多年了,它们都寄生在蜘蛛女皇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宛如跗骨之蛆,也许直到十个千年以后,摩根也能一下子就辨认出这标志性的腐败。
不过,这也许是五十年来,摩根
因为,这两股瘴气就宛如是绵软的金丝胄甲一般,牵扯住了鲜血之神的怒火,让它在劈砍到黑石护盾之前,就已经失去了绝大多数的速度与力量,变成了软绵绵的,值得被鄙夷的一击。
于是,在这些摩根未曾设想的帮助下,事情的进展比她想象的还要顺利一些:在血神的下一击到来之前,强大的黑石护盾就已经恢复如初了:看起来能抵抗到天长日久的样子。
但这一幕,反而让摩根皱起了眉头:虽然索勒纳姆斯之主带来的那些黑石装置是基因原体在此之前从未见过的新型号,但【黑石】这种物质,她还是是非常了解的,同时,她对于自己到底抽出了多少精力和灵能,来辅助黑石护盾,也是心知肚明的。
塔拉辛也许会自负于太空死灵的力量,但是摩根总归要更保守与谨慎一些:这些亚空间神明给予她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大了,她喜爱高估它们的力量。
在摩根的估算中,这两者的组合虽说不至于在血神的
哪怕是加上了来自于亚空间领域的其余助力……
这也难免太轻松了。
亚空间的神明,自她有意识的那一刻开始,就在她的脑海中制造了无数痛苦与风暴的存在,就连她那强大无比的基因之父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在博弈的过程中,不断的祈求着幸运的强悍对手:它们对于现实宇宙中的事情,居然是能够如此的无力么?
难道没有献祭、信徒、或者提前准备好的法阵仪式,强大如这些盘踞在至高天最顶点的神明,也无法随意地在现实宇宙中释放着自己的怒火么:虽然在很久之前,帝皇就已经跟她阐述过类似的观点,但当这个现实真正发生在了她面前的时候,摩根才敢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内心深处,重复着这句话。
原因无他:这个想法本身,就未免过于惊世骇俗了。
【……】
所以:这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在
如此想着,更多的灵能便在摩根的指尖汇聚了起来,超出份额的压榨让阿瓦隆之主的大脑感觉到隐隐作痛,但她依旧能够忍耐着,在给予塔拉辛更多的帮助之余,关注着发生在她视野内的战争,微操着每一个会让她在意的细节。
十个连队的破晓者,五千名阿斯塔特战士,原体能如臂使指,十个连队的午夜领主,在康拉德缺阵的情况下,姑且也愿意听从这位阿瓦隆之主的命令,至于战犬,他们虽然没有理由听从摩根的调令,但基因原体只需稍稍转动手指,便能随意地玩弄暗示与思想的界限,让整个
每一点她都要亲自兼顾,哪怕汗珠早已遍布了额头与面颊。
她不敢把防御的重任只交给塔拉辛和那些【瘴气】,也不敢任凭战犬军团自行发挥,她必须保证自己能够监控每一个方面:毕竟,对于亚空间的无孔不入,蜘蛛女皇还是深有见解的。
所以,无论是亚空间中对于血神怒火的抵御,还是现实宇宙里努凯里亚上的烽烟,都是基因原体需要时刻关注、小心把控的事情:前者如果失败,自不必说;而后者如果失控,让清剿与斩首的作业变成了一场血流成河的屠杀的话,那么血神的军队便会自然而然的在那些死者的尸海中现身。
这不是摩根想看到的:虽然蜘蛛女皇已经鲁莽到了敢于率领军队来到努凯里亚上,在这提前选定的战场上与血神爆发正面的冲突,但她在这场战争中所使用的计策,却又是异常的取巧。
摩根与血神正面为敌,但她并不打算给血神出手的机会,她知道如果将战争控制在一个特定的额度之内的话,那么即使会有鲜血在地上流淌,也不足以供应一支来自黄铜要塞的大军,而只要血神的仆役们无法在现实宇宙中现身,它们就无法以战养战,从亚空间中拉来更多的盟友:至于那些从鲜血中强行冲出来的少许恶魔,破晓者军团的巫师们足以精准地狙杀它们。
这些知识原本并不在摩根的理解范围之内,但是在抵达努凯里亚之前,当摩根产生了正面对抗黄铜王座的想法的那一刻,便自然而然的在灵魂之海中,遭遇了迎面而来的微风,在那由片语、宝石、与跃动的奥书元素所组成的风暴里,九个声音同时绽放出来,共同向她讲述了黄铜王座的软肋。
换而言之,血神是如此的傲慢与自信,它仰仗着自己长久以来的谋划,根本就没有想过人类会主动踏上努凯里亚的土地,继续这场已经输掉的博弈:在努凯里亚上,黄铜王座其实没有多少能够立刻就能打出来的牌。
等到
它旗帜鲜明地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