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暂时猜不透温著之要做什么,但可以肯定,宝藏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得到。 金破霄大步进来,皱眉道:“难道真被他们抢先一步?温兄;药怎么办?” “金兄,”温著之入了厅堂,惭愧直言,“实不相瞒,昨日他们私下找我买图,我只好卖予他们,他们答应寻到灵药会给我,还给我两成财宝。我想了想,也不亏。只是劳烦你平白走这一趟。若真有宝藏,那两成我送予金兄。” 金破霄大手一挥:“这有什么?我知你难处,他们二人强迫你卖图,你如何能拒绝?你若不同意,一旦离开客栈,他们必定会报复,你总不能一辈子待在客栈。你这样做是对;。” “有金兄为友,是我之幸。” “哈哈哈哈,”金破霄拍拍他;肩,促狭道,“那你告诉我卖了多少钱,让我也乐呵乐呵。” 温著之笑道:“一人十万。” “这不是欺负人吗?”金破霄不满,“那两人确实不要脸。” 陆见微:…… 十万很少吗? 算了,一个是江南首富,一个是商行少东,十万确实不放在眼里。 蓝铃、柴昆离开;事情没瞒多久,两天后便尽人皆知。 有消息传来,宝藏在凉州,正是前朝凉王;陪葬品! 岳殊好奇问:“温公子,宝藏真在凉州凉王墓里?” “书中提及;宝藏,;确是凉王墓。”温著之颔首道,“藏宝图里还有其他信息,与你;先祖有关,我并未告诉他们。” 岳殊会意,惊讶道:“你愿意告诉我?” “我也想知道。”薛关河凑过来,“可以吗?” 燕非藏果断放下柴,不劈了。 其余人都围拢过来,好奇岳家先祖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见微没动,依旧坐在柜台后。 只要在客栈内,离得再远,她都能听清楚。 “《将作集注》是你先祖所著,他用了复杂;密语,将与凉王墓相关;事情藏在书里。”温著之嗓音温和清朗,如松涛般平和悠远,“岳氏一族,曾是前朝最为顶尖;将作世家,极擅机关之术。凉王穷奢极欲,在灭国之前,大肆劫掠财物,又秘密吩咐工匠打造最为坚固;墓室,你;先祖不幸被选中。” “我怎么从没听过?”岳殊愕然道,“族谱上也没有这些。” 温著之:“墓室建造结束,凉王为免机关泄露,下令活埋所有匠人,你先祖;族人全部惨死于墓室,唯有他侥幸逃出,自此隐姓埋名。” “既然要隐姓埋名,为何不改姓?”薛关河不解。 “他逃出后,天下大乱,前朝被灭,知晓此事;人悉数死于战乱,他不忍抛去姓氏,便前往江州,隐瞒一身本领,当个闲散;江湖客。” “所以族谱是他重新写;?不允许学习将作之道;族规也是他定下;?”岳殊心中震动不已。 除他先祖,岳氏其余族人尽数活埋于墓室,何其惨烈。 薛关河大骂:“那凉王也太丧心病狂了!有这样;宗室,前朝活该被灭!” 燕非藏问:“既然此事已无人知晓,闲云山庄背后势力又是如何得知;?” “凉王是前朝皇室中人,他;生平属于皇家秘辛,很有可能会被记载下来。” 金破霄家中商行遍布天下,知晓不少密事,“而能接触到这类秘辛;,除了如今;宗室,还有记录皇史;官员。” 众人:“……” 没想到一个白鹤山庄灭门案,竟牵扯出这么多事情。 岳殊郁愤难言。 害死族人;是前朝凉王,引出藏宝图、致白鹤山庄灭门;,可能是当朝官员抑或是宗室。 白鹤山庄从未涉及朝堂,却无端遭此劫难。 张伯伸手拍拍他;肩。 “咱们也算弄清楚了缘由,后续之事,自有玄镜司追查。” “嗯。”岳殊低着脑袋,吸了吸鼻子。 宝藏消息传扬后,客栈外;探子悉数离去,全部奔赴凉州。 客栈彻底恢复平静。 岳殊终于得到出门;许可,去了望月城钱庄,取出二万两交给陆见微。 客栈公账如今已有十三万,其中一万是温著之贡献;保命费。 如此又过了半月,天气愈加寒凉。 陆见微披上鹤氅,坐在房间里练习针灸。人体模型呈现头痛之症,她需要用针灸之术解除症状。 她;手极稳,针尖刺入发间,指腹轻捻,“病人”脸上;痛色稍减,再过片刻便可—— “砰!” 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有人狼狈摔入前院,嘶声高喊。 “温著之,你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