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牛小喜?”燕非藏问。 阿耐:“你那时候在闭关,啥也不知道。是一个中了‘群芳妒’;小孩,他爹求到客栈,陆掌柜救了他。” 燕非藏震惊,他闭关;时候,客栈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从月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还会出现‘群芳妒’?” 林从月就是制出“群芳妒”;人,她下毒杀害天下负心汉,引起江湖众怒,被人追杀围攻,自戕身亡。 “群芳妒”就此绝迹于江湖。 当然,在她死后一两年内,江湖上偶尔也会出现“群芳妒”害人事件,但都被神医谷解决。 众人一致猜测,是有人在林从月活着;时候,从她手里买了毒。 后来,“群芳妒”就再没出现过。 燕非藏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家中有位族兄中过这毒,重金求到神医谷,这才捡回一条命。 “这次死;不是江湖客,只是寻常百姓,估计没人会在意,只看玄镜司能不能破案了。”阿耐漫不经心说道。 薛关河忧心忡忡:“我还是不放心,城里藏着这么一个下毒;恶人,我担心家里。” “你不会解毒,武功也不高,回去也没用。”阿耐直言,“之前伤了牛小喜;可是五级武师。” “五级?”燕非藏皱眉,“寻常小孩受五级武师一击,焉有活命;机会?” 陆见微:“对方未出全力,或者说,刚开始就被打断了。” 她吸收过那股内力,等级;确是五级,但力道稍有残缺,否则牛小喜等不到救治就会魂归西天。 “原来如此。” 陆见微转向薛关河:“你若担心家里受无妄之灾,我可以配些‘群芳妒’;解药,明日让燕非藏带过去。不过死者中;并不一定是‘群芳妒’。” 薛关河大喜。 “多谢掌柜;!解药多少钱,我给家里人都买上。” “就按十两一份。”陆见微不跟他客气,“你家里多少口人?” 薛关河:“上下二十人,哦,再加上酒楼掌柜、伙计、厨子十人,共三十人。我写信给我爹,让他准备三百两。燕大侠,麻烦你帮忙带回来。” 燕非藏突然想起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陆掌柜,你为何会有解药?真;只卖十两?” 不是说只有神医谷手握药方吗?而且一份解药才十两! 当初他族兄求药花了千金! 他不擅于隐藏心思,心里有什么疑惑脸上写得一清二楚。 陆见微心里咯噔,她是不是卖得太便宜了? 可制作解药;药材本就不是太贵,且十两对寻常农户而言,已经是一大笔钱了。 “不知神医谷卖多少钱?” 燕非藏觑她脸色,下意识退后一步。 “千金。” 陆见微:“……” 千金!不是千两银! 当大夫这么赚钱;吗?还是那些江湖客;钱特别特别好赚? 也对,不好赚;话,黑风堡怎么可能动辄拿出十万多两? 草率了,真;草率了! 她强行稳住心态,语气平和,眼里却泛着寒光。 “神医谷可真黑心。” 温著之轻笑一声:“如八方客栈这般物美价廉之地,江湖上可不多见。” 众人:??? 神医谷是黑,但八方客栈也算不得物美价廉吧? 陆见微觉得这话中听,胸口;闷痛稍减,并决定以后要放心大胆地要价。 她还是太善良了,要向神医谷虚心学习。 “温公子是个明白人。”她微微一笑,“以后想做什么生意,尽管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给你合适;价钱。” 温著之笑意更浓,“好说。” 夜幕降临,众人吃完晚餐各自回房。 阿耐点了安神香,嘀咕道:“公子,咱们现在被他们拦在客栈,耽误了寻药,你要多受几天罪。” 因毒素侵扰,温著之经常无法安眠。 “无妨。”他解开袍带,双臂用力撑到床上,挪动双腿,笔直躺下,“即便出了客栈,也无法安稳寻药。” 阿耐气道:“他们真不要脸!” “夜深了,你也去洗漱休息。”温著之合上双目,“留一盏灯。” 阿耐应声照做,离开房间。 微弱;烛光透过床帘,温著之睁开眼,从袖中取出两张字条。 字迹不同,内容却如一人所写:十万两银,买位置与机关图,两成财宝和灵药归你。你若答应,晚上留灯。 蓝铃和柴昆表面合谋堵他,却又私下传递纸条,都想成为第一个掘宝人。 掌心浮出内力,两张字条化为齑粉。 灯点了一夜,未到早上便已燃尽。 吃完早饭,蓝铃和柴昆各自回房,与平时一样打坐练功。 阿耐和燕非藏照旧去望月城。 到了城内,阿耐说:“燕大侠,买粮快没钱了,我再去钱庄取些钱。” 燕非藏点头:“我去薛家送信和药。” 二人在路口分开,各奔东西。 阿耐到了钱庄,掏出两枚信物,交给钱庄掌柜。 “一共二十万两,全部存入南州温氏。” 一枚代表千里楼,一枚代表黑风堡,都是长老级别;人物才能拿出来;印信。 钱庄掌柜不敢怠慢,连忙划出二十万,存入温著之;账上。 转眼到了午时,薛关河做好午饭,叫岳殊去楼上喊人。 岳殊应声上楼,被陆见微叫住。 “不用,他们已经走了。” 用完早膳,蓝、柴二人就悄无声息离开客栈。 他们与温著之;私下交易,陆见微看得一清二楚。 岳殊呆了呆,问:“平芜公子也走了?” 陆见微颔首。 先离开;是蓝铃,她是六级武师,又身怀绝技,轻而易举避开众人耳目,只是逃不过客栈系统;监视。 柴昆随后就带着平芜离开。 双方都不知道对方已经得到藏宝图,各自都以为能瞒天过海。 “他们已经破解了藏宝图?”岳殊好奇。 陆见微挑眉:“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