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务,闭门反省,无令不得外出。” 慕羡舟却没有谢恩,而是盯着慕知浔,“皇上,您罚的太轻了,不合律法。” 这教导的口吻,他真的知道她罚的是谁吗? 慕知浔冷冷地扫了眼慕羡舟,“摄政王殿下,朕如何决断,需要你来教吗?你是又想僭越吗?” 慕羡舟第一次被慕知浔噎了回去,不再争辩,而是默默地叩首:“谢陛下。” 他站起身,从怀中一枚铜制的军符递给慕知浔,“这是三军虎符,陛下收好。” 慕知浔的眼神,盯着他手中的那枚虎符,这是号令三军之物,一直都由慕羡舟掌管着,即便她让他反省,也没想过从他手中夺权。但他却主动将虎符交了出来,这仿佛也是在宣告着,摄政王将彻底退出“北幽”朝堂的前台。 慕知浔没有动,慕羡舟将虎符放在桌子上,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南宫珝歌平静地站着。她没有进屋,但两人的说话却一字不漏地尽入了她的耳内。 她就这么看着慕羡舟挺直的背脊,风吹起他的衣衫他的发丝,露出刚毅的半边轮廓。 随后,就听到了御书房里笔墨纸砚落地的声音,南宫珝歌收回视线,踏入了御书房内。 地上,满是被慕知浔掀翻的奏折,朱砂墨被打翻在地,泼在地上眼红如血。 听到南宫珝歌的脚步声,慕知浔抬起眼眸,眼神很是悲凉,“他请罪,还请我重罚,他连一声辩解也没有,一声求轻饶放过也没有。” 她只是想他低头,而他不愿意。 她看着桌子上的虎符,“他就这么把虎符放下了。”把所有的权势放下了。 南宫珝歌觉得,慕知浔其实很了解慕羡舟,比任何人都了解,她说过她能制衡他,何尝不是猜到了慕羡舟会这么做。 “他为了让我亲政,可以把我逼成这样。”慕知浔呢喃着,眼神迷茫又无助。 他们之间那种无形的牵绊,比任何人猜测的都要深。 慕知浔的手,猛地握上虎符,“他要我亲政,我就亲政给他看。” 慕羡舟被解除职务,闭门思过的消息不胫而走,满朝上次震惊之余,开始对慕知浔刮目相看,十几岁的帝君,能够轻易地从权臣手中夺回虎符,只怕绝非昏庸之主。 当慕知浔再上朝的时候,满朝上下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忌惮。曾经绞尽脑汁亲近慕羡舟的人,则开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生怕慕知浔的清算会找上自己。 在简单地讨论完奏折上的事情后,慕知浔的视线扫向群臣,“诸位还有事需要上奏吗,无事那便退朝吧。” 平平静静却又高高在上,有那么一瞬间,诸臣心头闪过了慕羡舟的身影。 慕知浔与他多年相处,无论是说话还是行为,总是有着他的影子,只是这一点,只怕连慕知浔也不知道。 众臣噤声,慕知浔站了身。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去的瞬间,御史走了出来,“臣,有本上奏。” 慕知浔停下了脚步,脸上带着几分询问。 御史的脸上满是纠结,终究还是大着胆子开了口,“臣昨日收到密报,有人指证十几年前,先皇与凤后之死,并非来自瘟疫,而是人为投毒。” 满朝震惊,慕知浔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爆发出一股戾气,“何人指证?” 御史在慕知浔的眼神中颤巍巍地跪下,“前御医处医正。” “告发何人?” 御史的身体更低了,几乎是趴在了地上,“摄政王慕羡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