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殿下长大了(1 / 3)

清晨,南宫珝歌睁开眼睛,窗外的已是天色大白,看来今天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天气。

昨日带着楚奕珩进宫,也第一次见到了楚奕珩的父亲,南宫珝歌终于明白为什么楚将军那么不解风情的女人,会如此死心塌地的夫管严。

看似弱柳迎风,即便人近中年却完全不减风采,看到他的脸,南宫珝歌心头暗暗庆幸,楚奕珩完美承袭了父亲的好容貌,若是像楚将军……

南宫珝歌暗中翻了翻白眼。可就算是威严刚烈的楚将军,在面对这位夫君的时候也是各种小心翼翼,就连对方款款而行的时候,楚将军的眼神也没离开半分,生怕对方有个闪失。

可这位夫君……南宫珝歌认为,也只有楚将军的脑子才认为她家夫君柔弱不能自理,需要人保护。

面对着自己,他淡淡地一句殿下迎娶奕珩,作为父亲的身份,敬坛酒给太女殿下和皇上风后。

可他拿出来的,是二十年酿的“清泉”啊!

一句儿子出生所埋出嫁开封,请殿下赏脸。

帝君和风后不明所以,傻傻地与准亲家干杯,于是,“烈焰”最尊贵的两人,就一滩烂泥地被扶走了。

而他下一步敬的就是自己,说是儿子出阁酒不喝完不行。整整一坛,南宫珝歌要不是功底深厚,今日都可以出殡了。

她恍然间想起了当年这位楚家主夫敬楚将军酒的那段往事。她深信,他绝对是来找自己报仇的。

幸亏楚奕珩出手阻拦,不然小命休矣。

坐在床上,南宫珝歌觉得额角有些一跳一跳的疼痛,不等她抬手,一双温暖的手贴上了她的额头轻轻地帮她揉捏着。

她低喟出声,“君辞……”

“头疼?”他低声轻语,坐在了床沿。

她翻身趴进他的怀里,软软地应了声。

疼?太女殿下流血都没喊过疼,现在这幅模样,就是……矫情。

他轻柔地帮她揉着,指尖的热度透入肌肤下,她轻叹中枕上了他的腿,紧贴着他的腰腹。隔着薄薄的衣衫他的呼吸有节奏的起伏。

最是寻常不过的亲昵,却又最是动人心神的亲昵。

他低头看着她把自己蜷成一团,埋在自己胸腹之间跟个虫儿似的。

声音还是那般的温柔、宠溺,“今日还要奔波什么?”

“要请证婚人啊。”她的声音闷闷的,“虽是有父后母皇,但要仪程显得尊重,不能对不起大家。”

“明日吧。”他有些心疼,“还有些日子,先休息会?”

她在他怀里摇摇头,然后抬起了脑袋,“君辞,今日你陪我去吧。”

“好。”他抚着她的脸,温柔回应。

“不是侍卫。”她嘟着嘴,把那碍眼的面具丢到了角落里,“别躲起来。”

他也只是微一迟疑,他习惯在阴影中,习惯隐藏自己的气息,习惯了没有人看到。

很快,他便点了头,“好。”

他有他的执念,但是所有的执念因她起、因她灭。

她扬起脸,闭上眼睛,软软地等待着。

一个吻落下,如蝴蝶拂面转瞬即逝。

“君辞。”她就像条虫,继续在他怀里折腾,“为我梳头好不好?”

当镜子里再度出现两人容颜的时候,南宫珝歌的视线有些模糊,如此平凡而普通的美好,她不知奢望了多少年。

他为她梳发,手法依然那么熟练。君辞与旁人不同,他不喜欢朱钗金饰,只喜欢在她鬓边簪上一朵绒花,以前他总说小太女的灵秀,一朵绒花便够了,不需要那些俗物。

只是……她看着他缩回手,眨巴着好奇的眼睛,“绒花呢?”

他笑笑,伸手推开了窗。

窗外一株木芙蓉盛开正艳,犹带着清晨的露珠,君辞顺手折下一朵,簪在了她的鬓边,“我的小殿下长大了,可以衬些更艳丽的花了。”

她笑着点头,眼睛直勾勾的就没离开过君辞,如果洛花莳在这,只怕已是挑着眼调侃她,别说君辞为她簪朵花,就是插个狗尾巴草,她也肯定觉得美极了。

她的模样成功地让他笑了,“我去更衣。”

才转身却又被她牵住了手。

君辞回首间,眼神里颇有些疑惑,不是她让他不要以侍卫的身份出现吗?

南宫珝歌咬着唇,慢慢走到自己的衣柜前,随手拉开了衣柜。

殿下的衣柜很大,里面堆满了各种华丽的服饰,里面还有一口箱子突兀地放着,箱口紧闭着。

南宫珝歌随手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