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炙热。他的呼吸,急促间带着笨拙。 但他此刻喷薄而出的情感,比吻更加浓烈,更加汹涌。 那些越收越乱的情感,还有解释的必要吗?她还需要担心楚奕珩的心会逃离吗? 这个男人,她不会给他机会逃走。 她喜欢他的唇,她甚至清楚地知道,他呼吸里的颤抖,那是情动的征兆。 他猛地将南宫珝歌按在怀中,埋首在她的发间,浓重地喘息着,平复着。 可某个人却坏坏地将掌心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强烈的心跳。 少将军在战场上威名赫赫,可是少将军在情场上,可是一个雏啊。不,准确地说,是一座内心涌动的火山,而她,却还在做着撩拨他的事。 她成功的听到了他没能忍住的一声低吟,内心既欢喜又满足,毕竟能让他失控的人,只有她。战场上,无数人都曾经肖想过,如何征服和战胜这个骄傲的男人,唯有她,做到了。 这一声似是拉回了他的一点神智,他瞪了她一眼,这一眼,本是又羞又急,可此刻的他,眼眸里满是情丝,这眼神便是风情又撩人。 本是风流不肯露,偏叫无心成绝色,说的便是他这种人吧,南宫珝歌不得不说,这瞬间,她身体一震,差点腿软了。 她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立即拉拽着他进屋,然后…… 努力按捺下心头的恶念,南宫珝歌眼神无辜,“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好在嘴边。” 但是若说她不知道这是在撩拨,那肯定是在骗人,她就是故意的,非常故意。因为她想看到楚奕珩为她情动到爆发的边缘,却咬牙隐忍的模样。 颈项间那个红红的齿印,与他雪白的肌肤映衬着,说不出的动人,说不出的满足。 少将军却是嘴角勾了下,轻哼,“你也是这么调戏十三皇子的?” 一句话,仿佛兜头给南宫珝歌泼了盆冷水。 感情他,还在心心念念凤渊行呢? 南宫珝歌摇头,“没有。” 他不吱声,她犹如便秘的表情解释着,“是真没有,一直情势危急,没心思闹。” 他一挑眉,“不是不想,是没时间?” 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因为她不能骗他,却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去让他不愉快。 男人多了,这种事难免,南宫珝歌已经觉得,自己的未来堪忧。 但楚奕珩却似乎并不想逃避这个话题,“你回京师之后,很快就要与他成亲吧。” 她默默地点了下头,为了“南映”和“烈焰”之间的关系更为稳固,她与凤渊行的婚礼势在必行,还需要盛大隆重。 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这一次‘东来’太女受到重创,‘东来’国内必定也会有各种暗中行动,甚至有可能派出探子前往‘烈焰’查探,所以我必须尽快回北境。” 他的话语,更多像是喃喃自语,似是思量,又似是沉吟。 她想说什么,但是才张了张嘴就咽了回去。她答应过他,尊重他的任何决定,他不会希望她说出,派他人前往北境,将他替换回京这样的话。 也许以后他们之间都会是这样的聚少离多,但只要他喜欢,她都会支持他到底。 “我知道。”她害怕他下面说出要立即离开的话,急切地拉住他,“就算你要回去镇守北境,就算你要回去调拨兵力,都不是当务之急,我还要前往‘南映’京师,待下国书启程,至少也需七日到十日,而言若凌的人传回消息到‘东来’也还需要时日,我不是强留你,而是真不需要急这一夜。”她生怕他误会,才着急地解释着,“我只想你好好休息一夜,不是想要阻拦你或干涉你的决断。” 楚奕珩却是仿佛没有听到般,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今夜,只怕注定无法休息了。” 南宫珝歌叹了口气,她看来是无法改变他的决定了,只能低垂了脑袋,“好吧,你既然决定了,我……” 身体猛地一晃,她猝不及防地被楚奕珩抱了起来,他那双一贯威严的凤眼微眯,看着怀中的她,“我才不管他是不是十三皇子,想在我前面,还轮不到他。” 怎么又扯到了凤渊行? 南宫珝歌还在思量间,楚奕珩已经抱着她走向了后院,一脚踹开了卧房的门,当她的人被丢上床榻,他欺身而上,低头看着她,霸道的气息释放开的时候,她才明白,之前楚奕珩在思量什么。 “那个……你说过,思考两年的。”直到此刻,太女殿下居然道貌岸然了起来,害怕他一时冲动,日后后悔。 “思考完了。”他简单而霸气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