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面让洛花莳不由笑了,“少将军看来有重要事情向殿下禀报,那我就不打扰了,先告退。” 简直是毫不留情地迅速退场,刹那间把场中的位置让给楚奕珩和南宫珝歌,南宫珝歌都不知道该说他是识时务还是损。 而洛花莳的退场,终于让楚少将军那积压的怒火可以无所顾忌地释放了,眼见着洛花莳的人影消失在门边,楚少将军手中的剑一抖,数朵剑花扑向了南宫珝歌的面门。 这是嫌弃她的脸太招摇,让她以后没有勾三搭四的本钱? 南宫珝歌在凄厉的剑锋下,只觉得脸被刮的生疼,这楚奕珩出手当真是半点情面也没留。 南宫珝歌不得已松开了抓着他的手,闪身飘退。 她退,楚奕珩停手,转身就走。 这怎么行?南宫珝歌赶紧上前,又一次抓住了他的手。 又是一剑迎面而来。 南宫珝歌又退,他再走。 两个人就像是孩子般,不断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他走,她扯,他砍,她躲。 以她对楚奕珩性格的了解,这么下去,两个人真的能僵持一晚上,她该怎么办呢? 思量间,她又一次拉住了楚奕珩的手,楚奕珩想也不想地一剑刺去,恰恰此刻南宫珝歌正在出神,眼见着剑到了眼前,想要躲闪间,心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楚奕珩之前积压的怒火,她一次次的躲闪,他也出手越来越重。原本料定了她会躲,谁料这一剑南宫珝歌突然不动了,眼见着剑锋及体,就是半点反应也无。 她是料定了他不舍得吗?楚奕珩眼中冒火,手中的剑也没有收的架势。 南宫珝歌更是打定了主意,一动也不动。 楚奕珩的眼神闪烁着,从笃定到疑惑再到咬牙,最终…… 剑锋停留在南宫珝歌眼前一分处,她眉心处都能感受到剑锋上的冰冷,那剑尖虽停住了,却有些许的颤抖。 是他急停之下,心有余悸之后的恐慌。楚奕珩知道,自己终究是不敢赌的,也是舍不得赌的。 一个笑傲疆场的少将军,何曾有过手下留情,又何曾有过对自己功力的不确定,但就在刚才,他甚至有了些许的害怕,怕自己没能收住手。 骄傲的少将军,从来没有这么不安过,也从来没有这般郁闷过,就在方才那一刻,他发现自己完全舍不得伤害她。 越是郁闷便越是生气,这段时期以来,他思念,牵挂,担忧,为她监视着“东来”,唯恐半分错漏;为她千里奔袭,生怕来不及成为她的倚仗;为她孤身入“南映”,担心她被人暗害。这些日夜来,几乎始终在奔波中,但他从未感到过疲累,反而是心头始终惴惴不安日夜难寐,才是最让他难受的。 当他终于看到他安然无恙,这一个多月中的牵挂落了地,却发现她居然有了新欢,还是“南映”的十三皇子,原本“烈焰”为秦慕容定下的联姻对象,楚奕珩心头的火气,就突然无法压抑了。 可这火气,他偏偏撒不出来。 是他自己先前未曾应允她,非要说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偿;如今他人大咧咧地登堂入室,他居然连脾气都处使,说生气,他以什么身份生气?“烈焰”楚家军的少将军么?还是忠臣看不惯太女殿下夺人所爱,耿直纳谏? 可他自己清楚,他气的是她花心,气的是这么快就喜欢上了他人,更气的是,他还舍不得伤她半分。 种种夹杂在一起,还遇上个搅屎棍,莫名又多出来两个绝色姿容的男子,论武功,天下罕有;论气度,英姿不凡;论容貌,艳绝天下;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也带给了他极大的威胁感。 楚少将军第一次有了不自信的感觉,不自信自己在她面前,是否还有地位,是否还有分量。 少将军委屈,少将军说不出来。 偏那始作俑者站在他的面前,他还下不去手。只能死死地绷着一张脸,垂下了手腕,看着她。 她似乎有些清瘦了,这段时日在“南映”周旋,也是心力交瘁吧。心头明明是怜惜已起,相思满腹。少将军张张唇,终于有了声音,“看来是风月无边,殿下连身子骨都不在意了。” 话出口,少将军的脸上便是一阵尴尬。这浓浓的酸味还是他么?还有,他其实不想这么说的。 他不懂温柔,更不会讨好,只怕她对他,也不过是一时的兴趣,如今新欢在身边,怕是已不记得对他的承诺了吧,顶多……馋他的身子而已。 南宫珝歌可不知道少将军的脑海里,已经过了无数个悲观的念头,她只是看到了思念许久的容颜,那压抑在心底的想念,便刹那间泛滥了上来。 她迈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