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楚弈珩愣了愣,这人,刚才还火气冲天,怎么转眼就变了。而原本一场尴尬的疗伤,居然就这么在争吵中度过了。 南宫珝歌倒是坦然,“我比少将军大,又是女子,该让着你几分,所以不吵了。” 这句话,让一向自诩不输女人的楚弈珩不爽了,战场上谁不知道他是个杀神,什么时候需要女人让了? 他憋着气,闷声咬牙:“我不需要你让。” 南宫珝歌噗嗤一声笑了,“少将军的意思是,要跟我继续吵架?还是说,想要试试我敢不敢提亲?” 楚弈珩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带到沟里去了,他一向傲气,不屑与人争执,更不屑与女子斗嘴,怎么她一句相让,却把他带歪了? 少将军好气啊……可是嘴笨啊…… 南宫珝歌暗中偷笑,她当然知道楚弈珩在想什么,可惜她朝堂上整天和朝臣吵架,也不知吵了多少年,欺负一个楚弈珩当然不在话下。 脚步声传来,南宫珝歌下意识地扯过被子,盖上了楚弈珩的身体。 她不愿意别人看到他的身体! 房门被推开,香大娘端着鸡汤走了进来,胳膊上还搭着两套衣服,看到南宫珝歌,有些没好气,“你家郎君受伤,你连鸡汤都不看着点,真是不知疼人。嫁给你,真是委屈了。” 手中的两套衣服丢到南宫珝歌的脸上,“干净衣衫也不知道问我讨,哪有让夫君冷着饿着伤着还不照顾的,真是没用的家伙,一看便是平日里被夫君伺候惯了的人。” 南宫珝歌听着她的絮絮叨叨,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对不上大娘的眼? 她的沉默,换来了更加没好气,“发什么呆,鸡汤凉了,还不赶紧伺候你夫君喝。” 南宫珝歌可不敢得罪她,赶紧端了鸡汤,送到楚弈珩的手边。 楚弈珩刚想接,冷不防香大娘又是一声吼,“他受伤了,你就不能喂么?” 南宫珝歌和楚弈珩同时愣了,眼神彼此交换着心思,楚弈珩轻声开口,“我可以自己喝。” 香大娘却不干了,“你呀,一看就是好脾气逆来顺受,平日里伺候妻主多,现在让她好好对你,女人啊,就是要多付出,才懂得珍惜。你什么都忍气吞声自己受了,她就不稀罕你了。” “稀罕,稀罕。”南宫珝歌朝着楚弈珩抛了个眼神,赶紧舀起鸡汤吹了吹,送到楚弈珩的嘴边,“我伺候你,你就受着吧。” 楚弈珩无奈,张嘴喝着。 一旁的香大娘,看着南宫珝歌喂汤,偶尔还指点江山,“手真笨,一看就没伺候过人……撒了……慢点,没喝完呢……小心烫,仔细点。” 一个当朝太女殿下,一个挥斥方遒的少年将军,就这么在香大娘的指点下,喂汤,喝汤。 香大娘双手叉腰,渐渐露出满意的神色。 一物降一物,南宫珝歌今天算是领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