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珝歌回到“多情居”,许是来的次数多了,门口的迎客也没了往日的震惊,甚至扬起了笑容,“殿下,来看花莳公子啊?” 南宫珝歌嗯了声,随手抛出一锭银子,“花莳公子可好?” 迎客接过银子,顿时笑开了话,点头哈腰:“好着呢,可没人敢骚扰。” 南宫珝歌点了点头,抬腿迈步而入。 迎客抱着手中的银子,嘿嘿傻笑,一把抓过身边另外一个人,“看到没,太女殿下跟我说话了。我这辈子,值了。” “你算什么。”旁边人忍不住嘲讽,“花莳公子那才叫值了,看到太女殿下手中拿着什么么,‘醉香楼’的点心,过了辰时就没了。太女殿下亲手拎来的,还热腾腾的,可见那是亲自去买的。这才叫上心,这才叫痴情。” 南宫珝歌的光环,在他人眼中,几乎接近于神的存在,这一点,也完全没有因为她逛个花楼而减弱,反而增加了更多的色彩。 两人细细碎碎的耳语,没有逃过南宫珝歌的耳朵。 “咱们公子,以后会进宫入府吗?太女殿下如此宠爱,说不定以后会为侍君呢?” “这不太可能吧,再是宠爱,公子的出身在这,左右不过是太女的玩物,喜欢上一阵子就抛了,不然早就带入府中了,怎会是殿下一直来这边。” 这话,让南宫珝歌脚步顿了顿。 原来,有那么多人在猜测她的心思,只是多走了两趟“多情居”就被如此推断,花莳他,也是这么想的吗? 南宫珝歌走上楼,看到那扇熟悉的门时,她发现自己内心开始期待,有些急促地跳动起来。 活了两世,她也如一个青葱少女般,会雀跃会期望,甚至会肖想,此刻门后的他在干什么,有没有在想她? 推开门,一室暖香迎面而来,带着她熟悉的气息。只是这气息里,却不见她想看的人。 洛花莳不在房中。 她来不及去想心中瞬间涌起的失落感,只是下意识地四下张望着,想要寻找他的身影。 迎客说他在,那足以证明未曾出门,那他去哪儿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心头悸动了下。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四下检查。 窗边没有脚印,她留下的印记也没有被破坏,证明没有飞贼入内,那洛花莳去那儿了? 感知微动,她猛然回头,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底,洛花莳长身倚门,清浅独立,手中捧着一个碗,飘散着猪油和葱花的香味。 “你……”话才出口一个字,南宫珝歌已笑出了声。 她在笑自己,关心则乱,想的太多。 “怎么,以为我偷人跑了?”洛花莳没有放过她回首间脸上一闪而过的紧绷和严肃。 他的眼底,明明是骄傲和得意。 能撩动她的心弦,让她为自己失了冷静,足以让他骄傲和得意了。 她没有解释,洛花莳是聪明人,她不需要去掩饰什么,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他手中的碗,“为我做的?” 他昨夜絮絮叨叨说过的话她没忘,只是她没想到,他真的会为自己洗手作羹汤,去包馄饨。 “刚出锅,趁热吃,不然一会就糊了。”他放下手中的碗,拈起勺子舀起一个馄饨,送到了她的唇边。 热腾腾的馄饨,在勺子里圆润而饱满,他手指拈着勺子,歪着头望着她笑。 这一瞬间的他,就这么深深地印入了她的心中。 她启唇,含下。在口中轻咬开,一股香气散开在唇舌尖,带着鲜美的滋味,缠绕弥漫在口腔里,令人惊艳。 这滋味很独特,南宫珝歌可以笃定,就是宫里的御厨,也没有这般的手艺。 他的馄饨,和他的人一样,绝艳无双。 “怎么做的?”她太好奇了,洛花莳的模样姿态,绝不是常年埋在厨房里人,是如何练出这般好厨艺的? 她的赞赏显然极大地讨好了他,眉目飞扬,“不说。” 臭小子,居然还拿乔。 他又舀起一个馄饨,吹了吹,再度送到她的唇边,“我独有的手艺,自然要让你忘不掉,以后你只要吃馄饨,就得想到我。” 她斜睨着他,“怎么,花莳公子对自己没信心,需要靠手艺才能绑住女人了?” 她可没忘,某人曾经无情地嘲笑,没有客人逛青楼是因为公子做饭好吃的。 “我不用担心你忘记我。”他凑过脸,俊美的容颜在她眼底放大,手指点上她的心口,“我是要让后来人在这的地位,再也超越不了我。” 这算什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