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留下了树枝刮擦的伤痕。 我意识到这个话题不对劲,老师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那你想到了什么呢?在猫溜走的那一瞬间。老师停笔后,问出了一个我认为不妥的问题。 尽管那位同学闭上了眼睛,但颤抖的双腿依旧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他说那一瞬间他想到的是,猫猫在跟他告别。 你有没有想到你的父亲?老师对上他的眼神,很真诚地听着。 我不自觉捏紧衣袖,希望他不要正面回答。 有,在我看来,猫已经跟父亲融为一体了。同学回答。 好,回到你的座位上。老师轻轻把他往前推,他迈步子的时候突然崴了一下。 我的目光追随在他身上,但我没有被他至深的坦诚所打动,只是胡乱扫过他的脸颊和脖颈,没看到他脸上有伤痕。 老师问我们有没有自愿上台来讲动物故事的。没人举手,都保持着沉默。 而那位同学课桌底下的腿一直在抖,他试图通过踮脚和翘二郎腿来缓解自己的焦虑。 老师说今天虽然没有去大厅给大家玩耍的机会,但有一位同学重新复述了一遍他的故事,剧情完整,整体逻辑不错,情绪也越来越饱满了。如果大家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那就进入自修的阶段,这位同学跟我去品德楼一趟。 等到那位同学跟在老师身旁走出教室后,我解锁手机发现距离下课还有四十多分钟,这就进入自修啦?拿一堆破手偶就可以让别人讲经历啦?而且老师说讲童话故事也可以,我当时想到的是格林兄弟的那篇《穿靴子的猫》。 尽管我处于真实的世界,但这个故事和同学本人所带来的荒诞感却远远大过于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