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强烈的危机感直冲林九脑门,她便摸着他的脸道:“你以后还是不要笑了。” “为什么?”这回轮到男子来问了。 “因为我怕广陵镇就这么不在了。”林九笑着与他四目相对。 虽然有些语句没完全说出来,但奉载玉已是知道了她的意思,唇角勾得更高,“这又是什么话?” 前人云“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一念起而万乘灭,不外如是了。 林九发觉眼前这个男人在谈情说爱方面简直笨的很,即便是被调戏了,也只会说“这叫什么话?”“这是做什么?”“规矩呢?”之类的话,只不过语气太过气定神闲,才会让人觉得他是从容不迫。但她却仿佛能透过他的身体看到里面一般,知道这时候他左边的胸腔里有个东西在“砰砰”地快速跳动。 不过玩笑归玩笑,奉载玉还是告诉了她温媪来此的原因。 “原来那条项链是她做的啊。”林九还是挺佩服能够炼器之人的,不由夸赞道,“看来她的悟性还是很高的。”但她也明白,修行者有悟性却少天赋,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己,都是十分可惜的一件事。 “不过,你也会炼器吗?”林九记得他跟自己说过会修那条链子。 “会一点点,不过没怎么学过。” 说罢,他便将链子从怀中拿出来,然后闭起眼另一只手举向空中。随着时间得一点点流逝,有一星银蓝色得光亮出现在他指间,并随着他手指轻轻地动作,逐渐变成了一缕很细很细的光丝,等到那光丝有了一定长度,他便睁开眼睛轻缓地将其拽下来,送到了林九面前。 但林九并不敢去接,她只是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看着,继而结结巴巴道:“这、这是、这是星辰引?” “是。” 林九如同普通人见鬼了一般看着眼前这个男子。 这可是徒手啊啊啊啊啊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月洲第一秘术师的独家本领? 啊这? 奉载玉自然看出了她的震惊,但他只是揉揉她的发顶道:“记得不要说出去。” 然而林九觉得他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个,因为即便她说出去了,恐怕也不会有人信。 又听他补充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都不需要,还是需要用一点秘银来感受星辰之力的。” 呵! 这种程度并不重要好吗? 奉载玉履行了与林九看灯的约定,所以表示接下来就需要她来履行所应之事了——自然便是修炼。林九忍不住撇撇嘴,他却忽然在她脸侧轻吻了一记,还道:“这样可以吗?” 少女眨巴眨巴眼睛,看表情似乎是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她心里却想着:夭寿了,这男人根本就不傻啊。 一夜过去,广陵镇里吹起了大风,叶子也落得更加厉害,吴老汉一大早就过来里里外外地打扫地面,吴婆子也在灶上忙的热火朝天。 毕竟今天多了一口人吃饭,还是位贵人,自然不能随意应付。 温媪知道吴老汉和吴婆子都进不得莲塘小院,她便自己敲了院门进去了,一边走还一边感叹:这小楼还真是精致又……朴素! 在她的印象中,奉载玉除了在外征战的那些年,还从没住过这么小的地方。无论是哪个宫中,建筑都是斗拱飞檐、雕金镂玉的,像这般的纯木头房舍恐怕也只有兽苑才能看到。即便上面镶了大块的水琉璃,但无论如何也不可与宫中同日而语。 然而她不过才走到莲塘边,一股无形却又轻柔的力量阻住了她的去路。 温媪以为是奉载玉在此设下了结界,是以理所当然地在原地站定,随之,一个清丽的人影出现在离她不过十尺的地方。 她定睛看去,认出了那是昨日在楼中才见过的名为出窈的草灵,只是她也不知对方意图,是以只静静地站着,等待对方动作。 出窈现出身影后便婷婷袅袅地向温媪走过去,走至离她还有三尺左右的地方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见面礼,并口中道:见过温媪。” 温媪知道草灵修行不易,是以侧过身去只受了出窈半礼。 出窈道:“我自灵窍始开便在这院中,对这院中无一处不熟悉,您是斋主的长辈,还请让我为您引路。” 温媪笑道:“你这规矩学的不错,又是谁教你的?” 她知道自家公子向来不爱讲究这些小节,更别提女子这坐卧行止上的规矩。 出窈落落大方地回道:“是吴鱼。” 若是林九在此看见出窈这副进退有度的样子一定会吃惊不已,因为她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初见时给人的那种善解人意、优雅中不失活泼的印象,没有半丝的古怪与轻佻。 温媪赞许的点点头,但口中却道
四十 人世琐碎(2 / 4)